过后才又开口:“余遂这种人没遇着过,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吧,才会在沈河身上装个针孔摄像头,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餐桌是实木的,有一圈圈的纹理,徐正阳看着没说话。

宋睿又抽出支烟点燃,咂嘴道:“就凭这针孔摄像头拍到的东西,如果余遂真做了什么蠢事,你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机会替人顶着,徐正阳。”

徐正阳笑了下,挺想抽支烟。

宋睿熬了一晚上,饿得慌,叽里咕噜的席卷早餐,一边说:“不过我还真想不通,这人怎么能做到真的一丝蛛丝马迹都不留,连给你个往下查的引子都摸不着。”

余遂那智商,徐正阳不敢说不可能。

这时宋睿接到电话,说闻枫给拷回来了,让赶快回去,宋睿大喇喇道:“我这还有很多没明白的问题呢,回去审人了,至于余遂…”上次在所里见过,宋睿也知道两人关系,不过还是逗趣问了句,“那个…你家的?”

“啊。”徐正阳看着他道。

宋睿忍不住笑了,评价道:“你家那位啊,情绪太偏激了,这样不好,容易出事儿。”

“会教育的。”徐正阳说。

宋睿笑了,“卧槽了,妈的,听得肉麻。”

徐正阳也笑,闷咳两声,笑过后说:“改天请你吃饭,得走了,回去收拾他去了。”

宋睿看着徐正阳离开的背影,吹了口烟,他心情挺复杂的,说不上是惊叹还是羡慕,反正这样的感情还真没见着过。

就真只扯着感情,没有一丝杂质,毕竟都成年人,太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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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帘布厚重,一点光都透不进来,余遂醒来缓了两秒,整个人像溺水了一样沉在枕头里,头上全是虚汗,伴随着阵痛。

他昨晚被徐正阳灌醉了,又梦魇一整晚,现在整个人都很虚,手往旁边动了动没摸着徐正阳,沙哑着喊了声,也没回应,再仔细摸,床上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徐正阳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