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你身上那股老成劲比我的还浓,情绪一直也很稳,但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有时候也是有破绽的。”

……

徐正阳换完衣服拿着车钥匙下楼,张嫂还在客厅里这擦擦那擦擦,徐正阳知道,今晚跟老爷子吵了一架这张嫂又找到半个月谈资了,不过无所谓了,她自个高兴就行。

张嫂见先生穿那么严整就知道要出门,偷瞄了好几眼,见先生换完鞋子了她也擦到了鞋柜旁边,八卦道:“先生,那么晚您还出去啊?老爷又要不高兴的。”

徐正阳换完鞋,直起身道:“所以张嫂,你得替我保密。”

张嫂一脸为难道:“要老爷真问起来我也不敢说谎啊,所以先生您去哪啊?或者您告诉我个答案,我就知道怎么跟老爷说了。”

徐正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一本正经点点头道:“我男朋友心情不好,我去陪陪他,老爷子问你就这么说。”

张嫂:……………

等余遂出来接他的间隙,徐正阳在门口跟那大爷唠了会儿嗑,还被塞了把瓜子揣兜里,大爷吐出瓜壳道:“喏,余教授出来了,签完字赶紧进去吧,这多冷。”

这两天都天阴晚上月亮不出没,所里隔老远才有盏将熄不熄的路灯,那人影从黑暗里一点点走出来,余教授的脸逐渐清晰,穿着白大褂手揣兜里捂着出来接人。

徐正阳佩服道:“您可真厉害,这都能看清有人来。”

大爷说:“那可不,守好几年门了不至于没这点本事。”

徐正阳签了字被领走了,余遂问他,“你跟那大爷聊什么呢?”

徐正阳跟在他身边,两人齐平着朝发着点光的一栋高楼走去,徐正阳上次来过,记得是好长一截路的,回答说,“聊你呗,那大爷说余教授可兢兢业业了,把研究所当家住,简直是当代广大青年的劳动楷模,年末就应该被颁个劳动先锋奖。”

余遂嘴角露出点笑意,“听出来了,这次是真揶揄我。”

徐正阳看他一眼,“怎么着,还以为我这是真夸你呢?”

“没有,”余遂收了笑意,声音都低了些,“大晚上的,其实你不用来的。”他能自我调节情绪。

刚走过一盏路灯,徐正阳瞧见他垂下的眼睑,突然从余遂白大褂的口兜里抢了只手捂进自己羽绒服兜里,有点不讲理的说:“那可不行,这多好的表现机会啊我不抓住我傻吗?而且你昨晚床上不是答应今天聊聊吗?我现在就有时间。”

余遂真有点招架不住他,聊聊就聊聊,还特意强调时间地点,强调得这么细,不知道的要误会了。

他兜里热乎,余遂动了动手指,徐正阳以为他要抽出去赶紧握紧了说:“这会儿可没人啊。”

是了,上次他见着人就把人撒开了,指尖和手心的热好像真的沿着血脉暖进了心里,余遂有点哭笑不得的说:“没打算抽,但你兜里揣了什么,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