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毕竟怂怂明日会腰酸起不来,现在还是顺着她一些为好。
见自家媳妇一脸笑眯眯,关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要糟,于是瞬间恢复正经,道:“下值我来找你,记得别和姓郭的和姓靳的离太近,不然我醋了,你就等着瞧吧。”
“知道啦,小醋精。”蒋攸笑着捏了捏关艟的鼻子,真不知她家怂怂要防备郭牧与靳元到什么时候,他们好惨哦,尤其是靳寺正。
不过蒋攸就喜欢酸酸的怂怂,是以时不时便会把关艟往醋坛里放一放,怎叫一个坏,奈何关艟就喜欢她家坏坏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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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宫,周霖轻车熟路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彼时刚下朝不久,主道上的大臣与百姓不少,周霖不想在寒暄上耽搁功夫,遂躲着人走,确实未碰到人,不过无意间听到了一些话。
“韩左相,我可以邀你一同用膳吗?”
“商姑娘,我无意于情爱,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不求能与姐姐结为连理,只想陪伴姐姐身边也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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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商姑娘年纪尚轻,不必……”
“我与姐姐只相差一岁。”
“……那也,不可。本官还有要事,姑娘请便。”
“我不会轻易放弃,韩许。”
周霖快走几步,不太关心旁人的情路,仿佛方才放慢脚步的不是她。嗯,绝不是她。
不多时,恒坤宫已至。
终于要见到自己妻子,周霖很是喜悦,忙迈步踏入院子,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从她的身边掠过,她微不可察地挑一下眉,余光且瞄见西道长收回前伸的手。
她二人对视,一个不知说什么,一个不想说话,故而互相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周霖从西阿张身边走过,未走两步即止,因为她记起七年前欠下的人情。
“道长,人生苦短,何必被陈规束缚。便是修道,若心存遗憾,道岂非有缺?”
西阿张惊怔,匆匆落下一声“多谢”,眨眼间没了踪影。
周霖本欲继续向前,却没有迈开脚,因为她的妻子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若说十六岁的王□是一朵在冰寒之地生长的嫩梅,那么二十四岁的王□则是被温暖精心蕴养的樱桃,愈是成熟愈是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