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的踪迹,为了避免被各方眼线盯着,遂打算金蝉脱壳,隐于暗中?
倒也好,可以拿大理寺卿死在宫中做做文章,进一步挑起民愤,到时公主还可藉机出宫,或者留在皇宫收获百姓同情,左右不会亏。
蒋攸打算先去找万暝,让他尽量今日就准备好替死尸,接着去寻靳寺正,给内鬼布局,明天再去找苏漠假意投诚,等抓住内鬼之后便能安心为公主聚势,等待时机到来。
一边思量,蒋攸一边将信收好。离开寝屋前,她又回头看了眼关艟,见这只怂怂将她的枕头当做她抱着,实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无奈一笑,目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旋即蒋攸推门离开,欲先去做些吃食。
等脚步声远去,关艟才睁开眼,眼中毫无睡意。她心虚地望了眼门口,没有半个人影,遂将脸埋在媳妇枕头上,使劲嗅媳妇香,满足之后才思考她家媳妇要做什么,她又该不该掺和一下。
虽说关艟知晓大局为重,但媳妇做什么都不带她,让她挺难受的,遥想之前媳妇还是个小骗子的时候(现在也是),做什么都有她的一份,不论是偷卷宗还是去假意刺杀兵部尚书,她与媳妇都是一起。
现在倒好,成亲了,到手了,就有事关艟,无事怂怂,做啥都不带她,刑部那边老爹也不让她去,她一个刑部吏休沐休的几月的沐都要休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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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艟气气,于是她打算自己去找点事情做,比如一会儿去大理寺逛一圈,看看她媳妇平常在忙些什么。自然关艟即使有点幽怨也不会去给媳妇捣乱,她可不想任性害了自家媳妇,尤其小骗子身份成迷,可能与永淮残党有关系。
躺了好一会儿,关艟才揉红眼睛,打着哈欠起床,恰好蒋攸推门走了进来。
“早饭在锅,别忘了吃,姐姐去当值了。今日忙,午时许是不回了,怂怂在家要乖乖的哦。”蒋攸冲她笑得明媚。
关艟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没来得及反驳那个称呼,遂哼一声,扭过头去,装作不想理她,实际上正拿余光瞟着某人。她哪里舍得不理她。
对此心知肚明的蒋攸并不戳破,但该逗还是要逗,于是她故作叹息一声,说:“姐姐走了,怂怂不喜姐姐,姐姐还留这儿做什么呢?”
说罢,蒋攸转身抬腿即走,一如既往颇为无情,毫不迟疑。
“你不许走!”关艟怒道,赶紧下地,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奔向蒋攸,差点没把她撞出去。
蒋攸稳住身形,整个人被她箍住,耳畔是关艟紊乱的喘息声。
“喜欢…姐姐,姐姐,别走。”
“好,不走。乖,放开我吧。”蒋攸无奈,小汪汪实在是患得患失。
“嗯……那姐姐喜欢我吗?回答了,我就放开你。”关艟凑近她的耳朵,想亲又不敢,怕惹她不快。
蒋攸被耳边热气吹得头皮发麻,她抿了下唇,回答:“比昨日多喜欢一点。”
并非谎言,她对关艟确实是一日比一日喜欢,尤其在放弃报恩之后,似乎家族延续与否连带着不再重要,她快将得到自由。这一切改变皆是关艟带给她的,她如何能不喜欢她。
只是这份喜欢尚且远不及关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