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2 / 2)

寝屋所在而去,甚至小跑起来。待见寝屋门口别说护卫,连侍女都没一个,当即就觉得美色已成囊中之物。恶官与昏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猥琐下流的笑。

旋即王漭后退一步,恶官上前,轻轻推开门,边往里走边调戏道:“小美人儿,爷来让你享福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红光垂直劈下,转瞬即逝,唯有一条红线自恶官脑门延伸到两股。恶官的笑僵在脸上,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仅把眼睛瞪大,神采几息间消散于空洞浑浊。

在其后的王漭看前面人不动了,刚想出声询问,就见前面那人突然“分开”,皮肉血丝拉扯不住彼此,竟那般一寸寸断裂,随后“彭”的一声闷响,两半各自倒在一边,下坠的血似雨如瀑。

刹那,王漭与一双漆黑无比的眼睛对上,吓得心停跳一瞬,紧随而来的是冷,彻骨的,能把血冻住的冷。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直到那持剑之人开口:“《秦法》卷三新修第十条律文,深夜不经允许擅闯女子闺房者,不论动机如何,皆当处死。今秦法公见证一切罪行,行使不告执法之权,圣上可有异议?”

冰冷至极的话音落下,王漭打了个激灵,他不敢去看地上的血肉模糊,光是嗅到都想吐,可他不敢吐。当下王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快跑,远离这地上阎王”!他甚至来不及去想周霖为何在此。

王漭自当听从内心叫嚣,迅速转身抬腿将跑,然而一把染血的剑先一步架在他的颈侧,敢动一下,必是血溅当场。

他僵在原地,上身不敢动分毫,下身两股战战,屁滚尿流。

此间味道即刻更加难闻起来。

“圣上深夜带一男子擅闯公主寝宫,所欲为何?”周霖语调平稳,无有半分心绪外泄,好似在与王漭谈公事。

可那话语却宛若一把闸刀悬在王漭头顶,但凡他答错一句,必将人头落地。王漭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为何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朝官一听周霖回京即脸色大变,更甚者抖如筛糠。

“我……我……”他连“朕”这一字都不敢宣之于口,脑袋且发晕,根本不知该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见状,周霖轻笑一声,将剑收回鞘,语气客气,言辞嚣张至极:“圣上且安心,臣岂会对您不利,起码现在还不到您人头落地之时。今晚之事,臣可睁只眼闭只眼,然再有下次,臣就不会再顾虑什么,还望圣上行事前多多三思,莫叫臣为难。”

为难为难,他可真是为难,为难到杀人不眨眼,为难到威胁帝王!王漭气极,但面上唯唯诺诺,认怂认孙子地讨好道:“是是是,我明白了。”

依旧不敢称朕。

“君泽,这屋子好难闻,□想出去透气。”

这时,自屋内传出娇软的声音,透着几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