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居就在她的监工之下焕然一新,不像盘了别人的旧屋,像是新建不久,让蒋攸不禁赞叹连连。
为了答谢各位同僚,蒋攸特地包了一个酒楼请大理寺众人吃饭,她自己则去寻关艟。
这两日她常去关府,不是为了与关艟联络感情,而是防着小肚鸡肠的昏君使坏,顺便与关岳父谈谈正事。
不巧,今日竟是扑空。蒋攸心下一沉,忙问关府文管事关艟去了哪里,文管事却说关艟去大理寺找她了,因为她今日在新居耽搁而没有准点来。
一听这话,蒋攸立即意识到不对,关艟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她不宜出府,怎么可能她晚了不到一刻,关艟就出去了。而且蒋攸早先告诉过她今日会收拾新居,可能会晚点到关府,关艟即使真去找她也不该去大理寺。
蒋攸眸中寒光一闪,瞬间出手用匕首抵住文管事的脖颈,她冷声质问:“说,关艟被你骗去了哪里?”
“您在说……”
“什么”二字未出,文管事的脖子反倒率先出血,但尚不会要命。
“我告诉你,我既能要你的命,也能要你家人的命,还是你觉得那高座上的傀儡皇帝不会卸磨杀驴?”
文管事脸色惨白,颤抖不止。
“莫挑战我的耐心,关艟要是出事,你和你的家人皆可以尝尝大理寺酷刑的滋味,我会让你等名正言顺地受甲级酷刑。死,反而是种解脱。”蒋攸言语轻轻,眼神空洞至极,好似两张深渊巨口,要把眼前人拆解吞噬。
文管事被吓得不敢呼吸,在感觉脖颈愈加刺痛之际忙不迭喊道:“左下京琼宛别院!”
蒋攸收刀,一脚将文管事踹倒,紧接着奔向关府中的练武场,那里有一架竖雷鼓。
练武场无人,蒋攸没找到鼓锤,遂用拳头一下接一下猛砸,砸得拳头出血也不停止。
巨大的声响惊动府内守卫,武管事第一个赶到此处,见蒋攸疯了般砸鼓,他很是纳闷。
蒋攸见他来了,急切又清晰地大声说:“关艟出事,去寻关侯辅,左下京琼宛别院,带兵包围。”
说罢,不管武管事如何,蒋攸飞快地从他身边掠过,此时她有些恼恨关府的高墙不好翻,否则她能节省很多时间。
现下她只能尽己所能地奔跑,并目光四扫,扫到马棚,于是在下人的惊呼中,蒋攸抢马即跑,踩坏一片绿植,还差点撞翻几个人,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不知何时惯常的冷静消失,蒋攸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关艟,你等我!
*
另一边,琼宛别院。
一身锦衣常服的王漭正等着床上的美人苏醒,他这人不喜欢唱独角戏,女人要是不在他身下使劲叫唤,他王漭就怎么都不能尽兴,当然如果情况紧急,他也不是不可以少些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