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点说不上来。”
“鬼影比最近失踪的民间姑娘多一个。”
此话之指向不可谓不清晰。
关艟转头看向她,舔了下发干的嘴唇,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失踪的姑娘在吴府,而小厮半夜落水是发现了什么而惨遭灭口?那多出的一个是怎么回事?”
“依目前的情况,吴仕女也暂且可以认为是失踪。”
关艟不愧是刑部侯辅之女,凭此小小一点拨就明白了程宁的意思,且很快想到:“倘若如你所料,半夜在吴府所在那条街巡逻的队伍莫非有问题?”
“不止,这件事靠一个队伍糊弄不了大理寺与刑部,必然有中间人经手,或许不止经一次手。”
程宁语气平静,手上动作未停,可关艟却从中感察到沉重与愤慨。她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若一切所料不差,这件案子恐怕是牵扯了朝中大官,首当其冲的就是吴侯辅与兵部尚书马治。
与此同时,大理寺中一个全身缠着纱布的人突然睁开独目,目中惊骇满溢。
作者有话要说:
五更~
第96章
“吱呀”门被推开。
床上被纱布裹了全身的人受惊抖了一下, 充血的独目瞪着声音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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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相接之地,来人面容难辨,身形瘦削, 弥漫着一股子沉腐死气。
那人一步一步走得慢, 步子不实,看上去似乎不负武功, 却让纱布人有一瞬胆颤。
待得近了,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睁不开, 盛满了疲倦。
“醒了,可还记得发生了何事?”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 一开口沉腐死气更甚。
病秧子。三个字从纱布人的脑海流窜而过。
他动动嘴唇,吐不出字来,遂微微点头。
那幅诡□光景他就是想忘都忘不掉。
对了,那家伙呢?
“你那同乡伤得不轻,断了一条手臂, 好歹活了下来。”稍顿,不等他反应,病秧子的眼神突现锐利, 沉声问道,“司直吏高斩, 你可知错?”
错, 他错了, 大错特错, 是他的傲慢害了那家伙……
高斩无法回答, 唯有男儿不轻弹的泪自酸涩的眼睛渗出, 流淌。
病秧子并未待多久, 因高斩开不了口,他也无法问些什么,只是检查一番他的伤势便让他静休。然,对于那晚发生了何事,他并非一无所知。
高斩确实有错,错在自作主张,抓住一点线索就单刀赴会,以致于险些命丧黄泉,还牵连了同僚。但不可否认,他的鲁莽确实为僵持的局面打开了一道不知好坏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