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仕女所食为母蛊。
还有一种可能,不论仕女还是奴仆所食皆为子蛊,母蛊在第三人手中,这样可以避免奴仆耍小聪明,易蛊而食逃脱死期。
倘若是第二种情况,这个第三人要么武功高强,一直在监视受害的十个仕女,要么身份特殊,能够很快知晓仕女死亡之事,比如棺材铺子的掌柜或伙计,再比如藏在那受害府邸的邪祟细作。后者更有可能,毕竟派人去买棺材需要一定时间,而奴仆与仕女死亡时间极为相近。
嫌犯奴仆的香囊是通过于此间拜太尊所得,欢毒与蛊约莫是藏在香囊之中。胭脂则是从胭脂铺买来,各种款式都有掺了幻欣草的,如此即可做到不论受害仕女买哪种胭脂皆会中毒。
胭脂铺与此地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具体有哪几间铺子有问题。
至于此案另一半尚未清晰的真相则是目的与幕后黑手。为什么要选侯辅嫡女与疯官之女作为目标,是随意选择还是定向选择,以及幕后黑手是否为前朝余孽。
此外,欢毒与蛊来自何处,对方故意让大理寺与刑部寻到此地,甚至送个人来透露此案关键线索又是为了什么?
似乎一切都是幕后黑手安排好的戏,蒋攸有一种强烈的被操控利用之感。
未愣神多久,在关艟要开口唤她之时,蒋攸回过神来,偏头对关艟说:“走吧,没必要再于此地耗下去。”
于是二人一边防备着信徒一边离开这间屋子。
无上太尊像现身走廊,那些正欢闹的男女尽皆停了下来。女子皆是惶恐地叩拜,男子则俱是懵然。蒋攸二人不理会他们,迳直往上层去。
一层与二层之间倒是没有阻隔,她二人极其顺利地上了一层,成功将正搭台子与招呼宾客的老鸨与杂役吓个半死。
并且很快就有一群手持棍棒的杂役把蒋攸二人团团围住。那些带着假面,披着大黑斗篷的宾客则是识趣地退至边角,以免受到波及。
老鸨倒是个熟脸,正是把蒋攸迷晕的“美人庄”店家。
“哦?你们倒是厉害,竟然把太尊请了出来。”老鸨的语气轻松,好像并不在意太尊像,其他杂役同样对太尊像不敬,端拿棍棒指着太尊。
见状,关艟皱眉,小声说:“他们好像不怕啊。”
“没事。”蒋攸轻轻回以二字,旋即扬起唇角,高声言之,“诸位,这可是无上太尊的神像!你等应该皆为信徒罢,倘若你等阻我们去路,我便将它砸了,太尊像因你等而毁,太尊他老人家会不会动怒,从而赐予你等神罚呢?”
话音未落,周围的杂役已是变了脸色,不过老鸨依旧从容不迫。
“呵呵,你恐怕打错主意了,太尊那般仁慈怎会责怪我等。太尊只会惩罚那些假信徒与不信之人。你尽管砸吧,看看是你们惹怒太尊,还是我等信奉者得了神罚。”
此话一出,那些杂役瞬间坚定了眼神,往前迈了一步。
“是吗,看来太尊在你等眼中并不怎么重要,也不怎么可怕啊。既然你们这些信徒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受罚,为何那些想要依附仕女飞黄腾达的信徒却是受了死罚?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