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惊动了床上熟睡的身影。
他的右手垂在身侧,肘关节以下,疼得几乎丧失了始觉。
止痛药在工作台最下层的抽屉里,他怕放在身上被小冬发现。短短几天,四十片装的止痛药已经消耗了大半。他用左手费力地拧开瓶盖倒出三片药,塞进嘴里直接吞了下去。
他心里隐隐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一日比一日发作频繁且逐渐蔓延的疼痛,如果在足够的休息后仍旧没有缓解,他该怎么办?
小冬半夜醒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二哥不在他身边。
她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客厅黑漆漆的,阳台门开着,窗帘被风吹得四处飞舞。
她看到二哥穿着件淡薄的外套站在阳台上抽烟,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背影萧索而落寞。
小冬站在他身后轻轻叫他。孙少晏愣了愣,回过头,看着小冬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立马熄灭烟,揽着她回到屋子里。
“怎么起来了?”
小冬不搭理他,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毫无温度的冰冷,激得她肩头一颤。孙少晏要抽回,却被她牢牢按住。
“二哥,你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要不想跟我一起睡的话,我就回自己房间好了,你干嘛站阳台上喝西北风啊?”
“傻丫头,别瞎琢磨了,走,回去睡觉。”
“我回自己房间睡。”小冬赌气。
“你敢。”孙少晏威胁。
“反正你也不喜欢跟我一起睡。”
“你再胡言乱语,当心我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