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冬青的眼睛也不由地湿润了,揉着她头说,乖孩子,经常给阿公阿婆打电话,空了就过来,他们就在金陵。

蒋惊春眼神柔软地看着她:“囡囡啊,你知道什么是一辈子吗?”

许织夏回视,眼前蒙着一层湿雾。

“百床馆里有张古床,床头的木牌上刻着:‘爱你五十余年惠’。”蒋惊春说道。

许织夏鼻音讶异:“只有五十年?”

“是啊。”蒋惊春笑笑:“人生七十古来稀,古人活到这岁数不容易,所以五十年,就是他们的一辈子啊。”

许织夏睫毛一敛又一敛,若有所思。

她想起很久以前,腊月的某一夜,河岸边放着幕布电影,放映机投出的光束像流动的银河,电影里说,差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雪落无声,青石小巷寂静。

她和哥哥牵着手,懵懂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