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各个村能拆的违章建筑也都拆了,到现在有些农田上还是一片废墟。”

打过水泥桩的良田已经不再是良田了,那已经是一块废地,谁愿意去清扫废地上破碎的砖块和钢筋呢。如果说08年的金融动荡更多是大厂的危机,那么违章建筑的拆除对温州的小规模鞋厂来说既是重创也是转型,小作坊要么咬咬牙升级进入正规工业园区,要么卷铺盖走人,回老家或者是去周边城市寻求发展,如此经年累月的治理和割舍,温州鞋才在今天逐渐摆脱“假货”“质量差”的负面标签。

“警官我实话和你说,我最近在追个人,说起来你也认识,就那天梁真比赛时提前出门的大长腿。他也外地来的,就住木山街道那一块儿。”宋洲看了看台上的梁真,“他白天在一个工业区的鞋厂上班,晚上会来这儿唱,等真儿唱完就轮到他了。”

宋洲报了个地名,邵明音对那儿还挺熟的,因为每次回家都会开车路过。

“那地儿没什么鞋厂的职工公寓啊,”邵明音想了想,“那里挺偏的,都是些村里老人把自己的房子弄成隔间租出去,因为收租便宜,外地人也不少。”

“啊,”宋洲有点失落的,看那样子是还不知道美人具体住哪儿,邵明音这么一说他更是没了头绪。

“警官要不你也帮我分析分析,”宋洲挺病急乱投医的,“我宋洲活了二十多年玩了二十多年,还头一回碰上这么滴水不进的,”宋洲开始数,“花不要,钱不要,他每天晚上结束的点都是没公交的,他自己骑自行车回去,我说送送他,他也不要。这天气骑自行车多遭罪啊,我就车开后头跟着怕他遇上什么危险。每回开到村里那种小巷子,他七拐八拐人就不见了。”

“感情的事儿……”邵明音又开了一瓶啤酒,“人家对你没感觉,你也强求不来。”他笑,是突然想到什么段子,“我可是听说你们温州人出了名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娶就娶温州姑娘,要嫁就嫁温州郎,你不是说人外地来的嘛,说不定看的通透,一早就知道你是玩玩的,所以才不搭理你。”

“这次不一样,”宋洲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点虚的,语气也有些扭捏,“我这次…认真的。”这时候梁真刚好唱完,宋洲机无缝衔接地扬起钞票,大喊:“点一首《爱就一个字》送给高云歌…小姐!”

梁真比了个“OK”的手势,同时扭头往后台处看,意料之中的看到等候着的高云歌翻了个白眼。高云歌朝梁真比了个口型,意思是让他唱吧,宋洲反正人傻钱多,他的钱不赚白不赚。梁真得了允许,也就唱了。歌虽然是点给高云歌的,但梁真显然是唱给邵明音听的,尤其是唱到“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两人对视时的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真的胜过了夜晚繁星。宋洲反射弧也长,等梁真都唱完了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花钱给别人制造了机会。

宋洲那叫一个扎心了,两情相悦都是兄弟的,他什么也没有,二十岁出头恰风华正茂的宋洲注定要在高云歌身上栽个大跟头,并在寂寥的夜饮最烈的酒,为兄弟的绝美爱情落下最真挚的泪。

这首歌唱完,梁真的点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正要把麦放回去跑下台找邵明音呢,他突然听到舞台另一边传来一声招呼。

“哟,”那人笑得戏谑,“这不是梁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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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问一个rapper什么样的说唱生涯才是圆满的人生,你得到的答案肯定是各式各样的。有人会说要混过underground参加过battle比赛,有人会说在成名前要在酒吧驻过唱夜店当过DJ……但如果让他们只选一个经历,相信大部分都会告诉你没有过beef的rapper不仅说唱生涯不圆满,而且还不real。

这里的beef并不是字面上的牛肉的意思,而是指当两个rapper在你瞧不上我我也看你不爽的情况下出歌互相diss。都是玩说唱的,两个人如果有了矛盾还用得着干架嘛,当然是拿起麦录歌骂啊。

Beef的原因有很多,小到我就是没理由的不喜欢你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