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快乐,我的宝贝孙也快乐!”爷爷还是笑,“就要十二点了,和你那朋友一起,别太熬夜啊。”
梁真挂了电话,低头看手机的黑屏,视线一直是模糊的,有什么更酸胀的情绪把情欲代替掉了,再坐回被窝里头,梁真把衣服裤子先穿上了。浴室离卧室也近,邵明音没关门,所以能听见梁真都说了什么,再出来,他也套着睡衣。等他上床了,梁真也没有特别活跃地亲他搂他,而是依旧低着头,背贴着床头靠板,房间里一下子就静了,邵明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又把电视打开了
他换过台,但换来换去都是春节联欢晚会,梁真显然不感兴趣,也还是闷闷不乐的,邵明音也不知怎么想的,按了个数字调到另一个画面,那个为数不多不放春晚、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叽叽喳喳的购物频道。
39
在温州的第三年,邵明音久违的不再一个人过年,他在这座城市没有需要走访的四亲六眷,所以并不算长的春节假期里,他就一直和那个兰州来的少年呆在一起。
准确的说是厮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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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总感觉你又长高了,”邵明音企图转移话题,他声音哑哑的,是也叫狠了,“牛羊肉真的这么长个子?”
“不止长个,”梁真将人抱住,该蹭到的都蹭到了,“下面也长。”
“那你下面有多长?”
梁真想都没想:“我觉得有二十,二十一吧。”
邵明音噗嗤就笑了:“小朋友你对厘米有概念吗?二十一是会死人的。”
“可不就死人了嘛,”梁真亲他,“欲.仙.欲.死的,我死你身上了。”
……
欢愉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就这么腻腻歪歪完了春节假期,梁真再不舍,总不能不让人去上班。他离开学还有几个星期呢,在邵明音家里没事干,他就学着自己做饭。刚开始当然惨不忍睹,鸡蛋能焦到发黑,水煮油麦菜那菜上能漂一层的油,邵明音嘴上埋汰他,但多少还是会吃的,就这么锤炼到三月初,梁真也能做几个口味正常的家常了。
新的学期梁真的课还是少,他依旧有比较充足的时间来准备新歌。这期间犹太有来找梁真,他们年前也见过,因为梁真的退出犹太代替他去了杭州,虽然没拿下冠军,但名次也不错。那次聚完后他们就约定过年后要一起做首歌,但因为这两个月天气回暖,犹太又是做摄影的,所以也忙就一直拖着,而犹太这次来不仅是来商量新歌的主题,还有就是问问梁真有没有意向也开个小型巡演。
梁真也是后来熟了才知道的,犹太除了自己是个rapper,还会充当一些圈内朋友的临时经纪人的职务,帮忙安排和联系在温州或者其他城市的巡演。
犹太不抽成,他就是有这方面经验又真心希望在温州的rapper们能走起来,所以乐此不疲的帮忙。真说起来,年前的地下八英里也是犹太牵线争取到的授权,在他之前这些battle比赛都是还在局子里洗心革面的K负责沟通的。他是真的希望hiphop在温州薪火传递,所以顶着压力把老一辈说唱人的担子抗下来了,如果没有犹太和他团队里的那些人,地下八英里去年未必会来温州开辟赛区。
梁真当然想开巡演,犹太提起来了,他肯定也上心,但梁真还是觉得不能操之过急,他从去年到现在正式出的歌还不到十首,他没有加入任何厂牌,也不希望请太多嘉宾,那么他现在的作品量用于开个人巡演确实不太够,在不急着用钱的情况下他还是希望先做出张付费的电子专辑,然后再开巡演,犹太当然不反对,说到时候他们合作的要是也出来了就一并放进去,如果专辑能在六月份出来,最燥热的七八月份开巡演是再合适不过的。
但梁真已经不再是背后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