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柏修文怔了一瞬,并起手指敲打身下的座椅扶手。

“……我知道了,还麻烦您多照看留意一下。”

……

“三碗小米,两屉包子,一叠咸菜。”

天还不亮,医院门口就起了好几铺吆喝早餐的。高桐这夜没怎么睡,听见动静便早早出去买了早餐回来。

“妈,早饭我买来了,你吃点吧。”高桐把粥放在保温餐具里,小声道:“我先照看爸,你也歇会儿。”

“妈不着急,你先吃吧。”

坐在病床旁的妇人穿着灰色的棉袄,由于不合身而显得很臃肿。她面色憔悴,焦黄消瘦的脸颊上眼窝深陷,颧骨高高突出。

高桐欲言又止,最终也坐在一旁望着病床上的男人。

到现在也没有醒来,只能靠机器来维持呼吸,错乱复杂的管子插在身上。无菌服的袖管里空荡荡的,只露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来输液。这是他的父亲。

病房里静悄悄的,就连点滴落下、再融入溶液的水声都很清晰。高桐嘴唇干涩,手蹭了蹭裤管,犹豫了一下才问。

“……妈,秋秋知道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