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

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来,高桐一惊,下意识搂住对方肩颈。主人话语间的呼吸拂过他颈侧:“有没有饿?我们一起去煮粥,好不好?”

高桐缩了缩脖子,怔了几秒后才应了声。

.

开放式厨房在一楼,全程柏修文都抱着高桐过去,将他先放到吧台高脚椅上,又到一旁取了两个围裙。他先给自己随手系了一下,才到高桐面前叫他抬起手臂给他穿上,又细心在腰后系了个蝴蝶结。

高桐沉默着,空间内热气很足,他却仍有点后遗症的冷。

柏修文也没多言语,家里有个步入式冰橱,他进去拿了几样东西出来,开火淘米。米是上好的五常稻香米,每年一茬茬从东北进贡中央,这倒不是柏修文弄来的,他并不怎么吃米,是柏母说家里实在堆不下才打发过来,没想到高桐很喜欢。

松叶蟹和龙虾都还是生的,还有些旁人送来的鲍鱼,柏修文思虑一下,看了眼表,说道:“有点晚了,就不做要熬制久的,我们少吃点就洗澡睡觉,桐桐,你会切菜吧?”

高桐有些摇晃地走过去,点了点头。

“冬菇和葱,”柏修文指了一下菜,拿过刀架上的小切刀:“冬菇切成细长的片,葱花随便切就好了。你不喜欢吃姜,就不用弄姜丝了,等会儿放点姜粉调味就可以。”

高桐轻嗯了一声,拿刀开始切菜,柏修文正处理虾线,余光瞥到高桐动作迟缓,双目无神的样子,他眉心微皱,说了句‘桐桐’。

“啊,”高桐明显吓了一跳的样子,握着刀柄的手一滑,那锋利的水果刀就骤然从案几上坠落,直直朝地上落去!

柏修文眼角一跳,只听‘咣当’一声,那刀尖在擦破高桐脚踝肌肤之后,砸在离他所在几公分的位置,骤然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一道细长的血线从瘦削的踝骨延伸至脚背,鲜红的血珠一滴滴从伤口涌出。

高桐不敢叫出来,那种微妙的疼痛从脚踝处传至大脑,他却下意识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主人,我这就……”

他想要弯下腰,但是膝盖一软,整个人差点就要倒下去,下一刻他被直接抱到吧台上,对方面沉似水,半蹲下从抽屉中找出创可贴。

“我刚才……”对方一言不发,高桐心中不安,双手无措地拄着大理石台面,却没想对方开了口

“性交晕厥。”柏修文捏着他的小腿肚,将创可贴平整贴在他脚踝处,低声道:“一开始我以为是休克,但开车去医院路上你就醒过来一次,所以应该是兴奋过度导致的晕厥。刚才已经给你喂了一些糖水,休息一下就会恢复过来。”

这话语内容已经尽量说得足够内敛,可高桐反应过来后大脑嗡嗡响,整个人面红耳赤起来。

“但你刚才心不在焉。”然而对方话锋一转,站起身来。柏修文是实在太具有压迫性的身高,这样让他从本来微微仰头的姿势转为完全俯视,高桐看着他,心脏几近停滞一拍,“我,我有点走神,主人,对……”

柏修文后退一步,看着他:“别给我道歉。你有心事?”

高桐低下头。

“桐桐,我不希望总是对同一问题再三重复。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隔阂……桐桐?”

柏修文的话没能说下去。他看见一滴透明的泪珠从青年低垂的脸直直坠落在地,和地上快要凝固的血迹融为一体。

围裙下单薄的身体在轻微的抖动,由于身体主人表现出抗拒的肢体语言,那漂亮的锁骨都深深内扣在一起。

“主人说在乎我,只感觉到我……为什么还会,还会尿在……”

“我们之前说好了,不要做厕,厕所……”

原来是这样。

柏修文垂下的手指微动,那一瞬间他纾了一口气,仿佛了然般的挑了下眉毛原来是这样。通常以他心理运算的速率,在这微毫的一刻能够说出无数安抚性的词语,看透高桐这样性格的人对他来说实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