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所离市中心多少有些距离。年后多是返城人,通往内二环的路并不通畅,车子打着暖气,走走停停的,柏修文很快发现高桐有点晕车的迹象。他从车载冰箱里拿出燕麦牛奶,插上吸管递给高桐。

“…谢、谢谢主人。”高桐受宠若惊似地接过来,抬头望了对方一眼,见对方复又专心开车便尴尬地转回头来。

车里热得有点烘人,就连座椅都是自动加热的,高桐忍不住用手给自己扇风,他的外套已经被柏修文脱掉放到后座了,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但为了遮蔽脖子上的暧昧痕迹对方刻意选了高领的,完全不透风。

又是一个红灯,柏修文看他脸蛋红彤彤的,挑了挑眉道:“不然把毛衣也脱掉。”

高桐连忙摇头,两手紧紧抓着毛衣下摆,见对方哑然失笑,随后按了个什么按钮,车窗被放下来一个小缝,冷风灌进来这才舒服许多。

方才出门前,主人并没有给他脱掉丁字裤和吊带袜,只是弄出了肛塞,摘掉了乳环和项圈。他并不知何意,但只能乖乖地等着对方给自己穿上衣物,对方还在他发肿的乳头上贴了两个创可贴,或许是为了减少摩擦吧?

但其实这样坐着有点不舒服,那个…内裤的…线就勒在臀缝里,一直在摩擦着敏感部位,他忍不住要调整姿势,可是一动弹那个带子就进得更深了,高桐倏地僵住,只得机械地扭头看向车窗。

只见广袤的天空被夜幕深深笼罩,此刻华灯初上,周围高架下工业写字楼林立,前后车流涌动,车灯与街边路灯无限延伸,拖成一道星星点点的光线来;细雪在数不清的车灯柱下纷纷扬扬,放眼望去像是一颗颗孤寂的粒子迷失在光的通路里。

高桐看着看着就又恍了神。

他脑海里闪过一些残缺的、黯淡的画面,好像不久前也望见过这样美的灯海纵横的景色……是在上海吗?初到那酒店时,曾在落地窗前望见的静静奔流的黄浦江夜色,和无尽延伸的城市天际线,那时候,那时他坐车到上海来见

“桐桐,我们快到了。”主人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

高桐呼吸猛地一窒,转而发现自己居然在车窗的雾气上写了个‘白’字,他下意识就胡乱用手一抹,下一刻便听对方的声音平静地传来:“你写了什么?”

“没、没什么。”他慌忙答道。

主人没再说话,但高桐愈发不安了,他手心又出了汗,眼下只能在牛仔裤上蹭。

驶入市中心后,道路两侧明显变得拥挤起来,正逢周五下班时间,车道川流不息,两旁结伴行人也不少,街灯上的中国结红灯笼还没撤下来,看起来特别热闹。高桐一眨不眨地看着,最后见车在一个直插云霄的酒店旁停下。

柏修文并没开车灯。他停稳后有接待想来帮着开门,他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下去,转而看着高桐,说了一句:“裤子脱了。”

车里一片漆黑,只有酒店外壁的灯管流光似地映过来,高桐‘啊’的一声抬起头,只看到对方隐匿在阴影里晦暗不明的脸。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可是……”可是酒店就处于闹市区,周围仍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掠过,甚至不远处就有一个保安等他们下来,他完全有可能被看到。

但是主人的命令他不敢违抗。高桐手发着抖解开了牛仔裤的拉链,然后在副驾上艰难地脱下裤子,刚褪到膝盖便听对方说‘可以了’。

他不知所措地提着裤子,努力想用手臂遮住已经暴露的双腿,柏修文直接拨开了他的手,只见高桐两腿并在一起牛仔裤里是之前为他穿上的白色吊带袜,那丝袜此刻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质地,看上去滑溜溜的,配上他瓷白瘦削的双腿,无端显出一种禁欲的色情来。

“你要庆幸今天选了比较普通的车,没多少人会看过来。”

高桐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身躯便压近,他闻到了那股独属于对方的冷冽味道,下一刻两腿便被强硬掰开,对方的手指迫近了他腿根被纹身的位置,按了一按高桐闷哼了下,紧接着后穴一痛,一个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