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面对扎卡的怒火,宁致韦依旧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又往他洋酒里添了些冰块,示好道:“你也知道,现在警方盯得很紧,我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三天而已,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段坤和赵鸿洲的下场?”

不得不说,宁致韦确实是糊弄人的一把好手,三言两语里提及的“你我”,好似他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然他也是在变相提醒,我随时都可以把你交出去,不管是警方还是你过往的对家。

听出深意的扎卡牙关咬的死死,一口闷了洋酒后,他又继续套话,“我说,你和那个赵征,是有什么过节?”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杂种打的什么主意,他说的好听,要帮他对付段坤赵鸿洲,哄他用一千万美金下追杀令,还不是想借刀杀人,最后坐享渔翁之利。

宁致韦压了压鼻梁上的墨镜,面色有些微妙,仿佛难以启齿,可他似乎又怕敷衍的态度再次惹怒扎卡,几经过权衡,最终无奈道:“他嘛,睡了我的女人。”

追问多次的扎卡没想到最后会得到这个答案,表情微微一愣,继而又会心一笑,原来是被戴了绿帽啊,怪不得他会那么卖力地替他出谋划策,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个纯情种。其实关于赵征,扎卡并不熟悉,毕竟当年他进去前,姓赵的还没冒头,不过从手下那里听来的消息,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难怪这人要借他的手。

或许是知道了对方的私隐,扎卡看宁致韦的眼神不由“和善”了许多,话题也到此为止,这一晚看似风平浪静,然而到了车上,宁致韦的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

脸上的伤早已痊愈结疤,可在夜深人静的这个时候,突然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宁致韦摘了墨镜扔在了一旁,想起扎卡刚才的表情,忍不住轻蔑一笑。那个过气的毒枭还真是好骗,哪有什么去菲律宾的船,给他的那些身份证件是真,可他也得有命离开才行。

蹲了几年大牢,扎卡的信息难免滞后了许多,所以他并不知道,暗网上还有条不成文的规定,“追杀令”一旦发出确实不能撤回,但,发布者如果死了,发布的信息也将自动作废,即便事办成了,那笔赏金也会成为一张空头支票。

当初发布“追杀令”用的确实是匿名不可查的IP,不过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这一说,意外随时都会发生。再者,有点脑子的也会猜出那条“追杀令”背后是谁,谁会对段坤赵鸿洲有那么大的怨气,偏偏又在扎卡越狱后的当口……

扎卡想要离开这里?事成之后,他当然会送他“上路”,这些人的命,他要,钱,他也要!空手套白狼的戏码,宁致韦向来玩的很溜。至于后来那条三千万美金的“追杀令”,他知道那是宁染在背后搞的鬼,她想在那七天里给赵鸿洲买份保险?不过宁染,你的软肋可不止赵鸿洲一个啊。

而就在宁致韦沾沾自喜的这个时候,车外一声惊雷突然炸开,紧接着纷繁的雨点哗哗砸在了车前的挡风玻璃上,大雨倾盆而下。风雨交加里,不远处树影幢幢,浓密的枝叶犹如黑浪翻涌,侵蚀着这个夜晚,同样也吞没掉林海里忽然闪过的几下红点……

翌日中午。

昨天深夜忽然下了场雨,今早雨停,烟霏露结,雨膏烟腻后,迎来了一个艳阳天。

雨后的热带都市风光无限,青山处处,花开荼蘼,正午时分,阳光明媚的催人困倦,然而暖风吹拂,海棠影下,却响起了宁染紧绷的质问:“你的消息从哪来的?”

于朗说手底下的人查到了扎卡和宁致韦的踪迹,他说的那个位置是在越南和老挝的交界处,更是靠近荒废已久的军事基地,那处地方实在太过偏僻,加上早年战争的缘故,属于越南人的禁地,所以几次排查,于朗的手下都自动略过了那个地方。

手底下的人查到的?这怎么可能,而于朗欲言又止的表情也叫宁染猜到了消息的来源,她摁了摁额角,有些头疼道:“他告诉你的?”

男人微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毕竟于朗没料到宁染那么快就反应过来是厉骋的手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