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里想着王妃只怕也没她看起来那么能干。四处有客,婆子们还敢这样大胆揣测主子们的事,自然是管家不严。

园子虽大,今儿来的人也多,走到哪都有人,都是些陌生面孔。高门的姑娘们是彼此相熟的,乍见了不起眼的她们,自然没有结识的必要,了不得彼此笑笑而过。

这可不比韦府那小家子气的宴。雕梁画栋,奇花异草,漆案雕椅,各色名贵瓷碟,金银器皿。

来客钗链珠翠,琳琅环佩,无不名贵。

别说美绣了,莒绣都有些慌。同从韦家出来的几位,早不见踪影。为免惹祸,两人尽量往偏角走。

到了湖边,寻一处树荫,安心在石凳上坐着听“戏”文,也是一番乐趣。

也不是没“见”到熟人,远远听见房棉不知是在和谁派数着韦曼琳的罪状。

美绣凑到莒绣耳边,啧啧道:“没想到她还是这样狠的人!”

莒绣摇头不答。六姑娘撇下昔日情份和房少爷断了,也许是她铁了心要攀高枝,也许是长辈强压之下不得不。

横竖都不与她们相干。

撇开这一宗,余下都是些小道趣闻,听来解解闷也不错。

轻松不过几刻,莒绣远远听见孩子叫骂声,循声而去。美绣紧随,两人到得桥廊附近,就见一个大些的女孩,推搡着一个三四岁的娃娃,嘴里骂着:“小贼婆,敢偷我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两个娃娃都是玲珑长相,精致打扮。先不说偷不偷的,单看大的这个,下死力将人往湖这头推,身边丫头背过身故意当没看见,也知其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