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自己竟像个局外人,能窥全景,见他深情注目,见他情难自禁,迈步上前,却踩到断枝露了痕迹。

她转身,他回避。

她心伤离开,他停步惆怅。

谁也不比谁好过。

莒绣挣扎着拨开胸口重压,醒来大口喘气,心中留有余念:他无意,总好过两人无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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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是动了心,再多劝慰也留不住眼泪。

莒绣抹净了脸,丢开帕子翻身爬起,将外衣披在身上,取了烛台放到床边,将箱底所有料子挑出来,再拿了针线篓子。

东西都预备齐了,便重回床上,靠着床架,就着烛光,按着那一瞥比划了长度,裁剪缝制,一气儿做了四对袜子。

她想做的太多,可料子不够了,还得想个法子才好!

外边更鼓响,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收拾好东西,重新躺下。

一到时辰,冬儿摇醒了她,“姑娘,今儿虽不用请安,可外边来了客,只怕一会有事,你还是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