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枕边拿那匣子,老太太等着吃呢。”
那匣子里装着救命的丹药?也对,匣子总是由大夫人送来,汤妈妈说过,大夫人娘家有什么太医的。
既然如此,那昨日小大夫的师傅是为谁而来,又是谁把她叫来给我看病的呢?
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这又无处可问,莒绣只能先将它按下。等回了鹿鸣院,她飞快吃完粥,叮嘱冬儿留下吃饭,不用管她。
冬儿多看了几眼,到底坐住了没跟上。
莒绣安心回里屋,将先前挑出来的银票全装在小荷包里,夹在那八张画中,背上书袋,再将它们抱上。
冬儿起身要跟,她拒了。
“昨日累着你了,今儿不用你跟,留在屋里歇歇吧。”
冬儿追到门口,欲言又止。
莒绣回头,对她笑笑,柔声道:“你瞧我,是不是全好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冬儿安下心来,倚着门,也笑了。
她们没害我之前,就算有事瞒着我,我仍当她们是好的。这是莒绣方才想通的事,心头豁然开朗,出了院子,再见这雨水冲洗过的天地,又觉它们也洁亮了许多。
她没法解释此刻心头的雀跃,便只当这是痊愈后的欢欣,轻轻哼着《莲华曲》,漫步去往耕织园。
到得拐角小园子那,枝头有一雀儿,欢快鸣唱,莒绣停步,仰头去看它。
“喀。”
莒绣扭头,惊愕地发现韦先生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的正是她。她又慌又乱,转身急急地解释:“先生,昨儿我着了凉,不是贪玩……”
韦鸿停往远离她的右侧迈了一步,语气平平道:“养好了再来也无妨。”
莒绣忙道:“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