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便告诉我,我兴许能帮把手。”

莒绣点头,埋首道:“多谢先生,我先回去了。”

韦鸿停淡淡地“嗯”一声,心底疼惜她不易。这姑娘不错,妹子任性妄为,却要她来为难收尾,所以,他才一时心软,主动开口要淌浑水。

莒绣匆匆跑回去,美绣不在外间,冬儿春儿见了她,一齐松了口气,退出去领饭。

莒绣往里走,叩了门,大声道:“是我。”

里面美绣想是憋坏了,主动扑到门这来,帮莒绣掀了帘,一叠声问:“姐姐,怎么样,有什么法子吗?我越想越不服,咱们总得想个法子反击才是,还有那画像,要是他拿出去给别人看,那我是不是死定了?”

莒绣推着她往里走,到了床边,两人一齐坐下了,这才问:“你确定你那画像有六七分像?一会你快些用了饭,照原样重画一幅给我看看。”

美绣心急如焚等了半日,就等来了这句,更急了,眼泪簌簌往下掉,哭道:“眼下我哪有什么心思画呀,再说了,都好些日子了,我都忘了我怎么画的,哪能画得一样呀?”

莒绣虽听进了韦先生对美绣的画技评价,到底不安心,只好说:“若有人能帮上忙,只是他得知道那人是谁,你愿意说与他听吗?你放心,是个可靠的厚道人。”

美绣知道堂姐和那方姑娘走得近,只当是她,立刻道:“她是个话少的,和谁都疏离,告诉她无妨,只要能帮我要回画像。当然,要是能收拾那骗子一顿,就更好了。她……她有这样的本事吗?”

莒绣没答,她也是为难这个,若是帮忙连累到了处境本就艰难的韦先生,她心里难安。

可眼下,又没别的法子可想。阖府上下,她认识的人里,可靠又适合管这事的人,一个也没有。

因此,莒绣只能硬着头皮问:“那你是同意了?”

美绣斩钉截铁道:“嗯,我同意。”

莒绣担心结果不如她的意,她又会闹起来,于是又道:“我话说在前头,人家只是愿意去试试。这事多为难,你是知道的,无论结果如何,咱们都得记人家的恩。照我的意思,能把画像要回来,已经是阿弥陀佛,那银钱,还是不要奢望。至于收拾他,往后有机会,再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