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又肯这样吃苦的。就是淘气了些,大伙又爱又嫌,后来他家中有事,回去念了几年没用的书。再见时,孩子气全褪了,稳稳重重的,只是再没个笑模样。幸亏他命好,遇上了你,才又有了些鲜活。”

莒绣听得心酸落泪如今这些让人惊叹叫绝的本事,都是他小时候用血汗一点点积攒出来的。她是过得不如意,但哪有他艰难?

“啊哟哟,这是我不该了。”梦榆忙哄道,“那是他自个乐意,一心要做大侠。别人觉着苦,他未必这样想,甘之如饴的。那时候他家境尚好,又是爹娘的老来子,还是个独苗苗,难得没被宠坏,你该高兴才是。”

山泡子听不懂这些,只是也在关切地摸她面颊。

莒绣羞赧,遮掩道:“我一时想到了别的事上,失礼了。”

轿子正好停了,梦榆伸手,帮衬着抱娃娃的她下轿,引她上了东厢的台矶。梦榆扭头对柳儿道:“你先回去布置,她们说不准哪时候就回了。”

柳儿指着廊道上侍立的几人,道:“都是我挑出来的,查了个底朝天,暂且用着。若有不尽心的,直接打发到门上去。”

几个丫头听到这句,立刻恭敬地跪下。

柳儿扫视一遍,木着脸道:“起来吧。”

柳儿朝梦榆和莒绣点头致意,再离开。

因抱着这个尊贵小孩,莒绣也不好行礼,只好笑着目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