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你还是回去吧,帮着她些。我什么也不能做,何苦再扯她后腿。”
她才送了那些东西过去,佟云裳就死了。究竟是有人恰在此时下了毒手,还是她因为受了刺激……没熬得住,这是我的过错吗?
珍珠摇头道:“小姐的倔性子,你是知道的。你放心,三老爷有事要求着她,眼下不敢撕破脸,无妨的。”
那就好。
莒绣和她一块进屋,冬儿已将翻乱的屋子归整好。
东厢还亮着灯,莒绣忙道:“冬儿,你过去说一声,让她早些歇着。”
等发丧做法事,只怕没得清静了。
珍珠上手摸了摸茶壶,见还是热的,便替她倒了一盏茶,捧到跟前,劝道:“姑娘,逝者已去,节哀吧。”
莒绣接过茶,点头道:“多谢姐姐,我这事少,姐姐不必劳动。平日里跟着她操劳,到了这,多歇歇才是。”
珍珠想起她来这家里第一日的拘谨模样,到如今,沉稳又大气,感慨道:“姑娘是个好苗子,倘若生在个好人家,将来前途无量。”
莒绣摇头道:“莒绣浅薄,不敢承姐姐谬赞。至于生在哪,是天注定的,我从不去想那些。她们出生富贵,也未必就事事如意了。知足常乐罢。”
珍珠端起面前的茶,也饮了一口,叹道:“确是如此。”
冬儿从东厢回来,推上门,小声道:“难为她还记挂着你,等我说明了,她才安下心来。唉,她房里的立夏都躲出去了。”
珍珠抬眼,道:“这还真看不出来,我只记着她……”
莒绣忙道:“穷惹的祸,又有小人怂恿。她本性不坏,如今知错能改,也是个好的。”
珍珠撇嘴摇头,道:“先前看着,是那位同你要好。如今……啧啧,这样闹哄哄,也亏她们歇得住。”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趋利避祸,人之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