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点甜头就忘了前边千担万担的苦。”

佟云裳摇头,捏着手里的荷包道:“他是不称人心意,可总也有些长处。我们闹了这几年,他身边一直干干净净的,也算难得。有些事,他想明白了,认真同我道了歉,也下了保证。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些泪,流过了,再也收不回来。我还能怎么办呢?是带着怨恨下土,让他连带不喜鸾儿,还是和和气气道别,让他因愧疚从此眷顾我的孩子?”

尚梅韵长叹一声,盯着那没被打开的荷包,问道:“你心里有数没有,究竟怎么个打算?这丫头战战兢兢,生怕是她害了你,总要给她个交代吧。”

莒绣正是这样想的。

佟云裳对着莒绣歉然一笑,道:“好妹妹,这与你不相干的,反倒是你被牵累,因我们三房受了许多委屈。我向你陪个不是,还请妹妹不要记恨他。这些事,与他不相干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莒绣和尚梅韵一样,都心疼她,对那位只有怨怪。可如今她正靠这点希望支撑着,她们不忍心捅破了,只好点头应是。

佟云裳又道:“我该早些回来的。”

她摩挲着荷包,又将这话重复了一次,然后闭目道:“抱歉,我这破败身子,该歇一会了。梅姐姐,你替我送送妹妹。”

莒绣便知趣地没再追问。她行到门口了,身后的佟云裳突然出声:“妹妹,将来……能不能讨个人情,看顾一下我的孩子?”

莒绣没听明白,但记下了这话,扭头脆声应道:“四奶奶,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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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梅韵送她到院门口,神色有些凝重,叮嘱道:“你待在屋里不要动,拴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