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默默地跟着她进去了。

里边的人散了大半,但三太太和三姑太太还在,两人守在床边。三姑太太和木樨忙着喂药,三太太坐在床尾,焦急地看着。

老太太闭目仰躺,这药喂不进,全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但她这脸色却比先前好了些,死意去了大半。

姑太太引着莒绣坐下,坐的正是先前四奶奶坐过的那把椅子。

三太太瞪过来,那神情,像要啖她血肉似的。

莒绣大大方方回看过去。

有些事,她渐渐想明白了。

桑姑娘为何能听到替罪羊一事?那是因为与老太太商量的人,正是这位三太太!大夫人虽行事潦草,眼高于顶瞧不起人,但她没有那样的心机。二夫人的厉害,都在嘴皮上。只有这位端庄的官太太,心机、狠毒一样不缺。

桑姑娘这样清逸翛然的人,愿意去淌采选这浑水,必定是为了他。

糊涂的四少爷,只以为他一番深情是恩赐,须不知,他的鲁莽,却给莒绣带来绵绵不绝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