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更好吃了。”

云堇书怯生生地接过饼来,小声道了句谢谢,吃相虽比美绣好些,也是急急地一口接一口。

莒绣垂头,咬一口饼,慢慢地嚼着咽着。

众人都是一身的疲倦和狼狈,好在老太太那不用去见礼,只要按着等在角门那的婆子安排,抱着各自的包袱去该去的院子就好。

这倒不是老太太慈悲,而是说起来,再是天大的理由,也不该由着姑娘们这样逃难似的回来。老太太脸皮虽然厚,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她这会子正急找着出气筒要银子,哪里顾得上这些暂且派不上用场的无用之子。

“停哥儿,老太太昨儿也是气急了,话说得多了些。到底是一家人,她也是为着这一大家子,眼下咱们不齐心共度难关,何谈将来?”

老太太被他一句“将来兄弟们选了官,府里自然就辉煌了”给气得差点撅了过去。两个大丫鬟一个替她抚胸,一个忙着拿鼻烟壶。没了她,自然是大太太打前阵,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这个往日里她一分也不屑的侄子。

这么多子嗣,最成器的也不过如此。自家那孽障,官不好好做,屁股还没坐热,先捅破了天,往后还能怎样,谁敢收这样的人到自己下边做事?韦鸿停说这话,此刻谁听了心里舒坦?

韦鸿停还是那句:“大太太,同是一家子,侄儿心里也着急。只是这银子,天上不掉,地上不长,东家这笔款子,说要那时候才到,自然就要那时才能兑。不是我不肯帮,而是这……太不占理,我就是去闹去吵,也不过平白讨个没趣。得罪了人,到了年底,不给兑了怎么办?”

大太太自觉方才那句好话,已是对他的大恩赐,见他这样不知好歹,便冷哼道:“你别忘了,你是住着谁家的屋子,吃着谁家的饭?你说你没银子,怎么方才浪费那么些钱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