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如此稚嫩的少年下手却那般狠绝,像逮住了猎物不死不休的幼狼。
司酌律落了伤,对方也不好过,被他的狼骨刀削掉两根手指,以后再也别想拿起压迫人民的武器。
那道伤口很深,几乎见了骨,还好处理得及时,不会对器官造成影响,但留疤不可避免。
愈合的过程很痒,尤其睡着时他会无意识抓挠,破了的痂流出血,他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又在梦中掉泪。
反反复复修复又撕裂,一直好不了。
要是以前,司羽心一定会捧着他的脸紧张地左看右看,担忧道,要是把我们阿律这么帅的脸弄破相了怎么办哟?
可是阿姐不会说了。
从今往后,再没有人会在意他受没受伤,留没留疤,疼不疼。
“……疼吗?”
楚惟问得轻轻的,好似声音大一点儿就会真的让他加重痛苦。
司酌律避开他的视线坐起来,还不明显的喉结动了动。
失去父母的雄性幼崽总是成长得迅速,司酌律很小的时候就不把自己当孩子了,要长得更高,更强壮,更敏捷,才能保护阿姐和阿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