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早就心有所属,就算别的花儿再如何芬芳艳丽,在他眼中不过是无趣的黑白。
过了八点,楚惟有些坐不住了,开始频频看时间。
他并没有刻意隐瞒动作,为的就是让贺经理知晓自己对他没有那个意思。
做销售比起口才,更需要的是懂察言观色,贺经理明白自己已经算是被无声拒绝了,暗暗叹了口气,结了账。
他们先把穗穗送回孤儿院,小姑娘现在还不能跟贺经理回家,要再等两三天所有手续全部办齐。
临走前,穗穗和贺经理拥抱了下,又轮到楚惟。
“楚医生,楚医生。”小姑娘冲他招招手。
楚惟蹲下来,听她要说什么。
穗穗附在他耳旁讲悄悄话:“虽然贺爸爸很好,不过没有上次那个哥哥帅。楚医生,你还是和那个哥哥更般配。”
楚惟一愣。
上次,是凯厄斯来接他下班那次吗?不仅被其他同事看到,院里的孩子们也看见了,纷纷起哄。
有胆子大一点的小朋友跑过来问陌生哥哥是不是楚医生的男朋友,凯厄斯没有正面回答,抱臂酷酷地哼了声,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穗穗的小手背在身后,冲他笑眯眯:“大家都这么觉得哦!楚医生,你们要永远在一起呀!”
楚惟揉揉她的头发,弯弯眼睛:“好,我会的。”
两人目送小姑娘跑回宿舍楼,转身离开孤儿院。
贺经理试探着问:“楚医生,我送你回家吧?”
楚惟的腕机亮了亮,他瞄了一眼,嘴角浮现笑意:“不用麻烦,家里人来接。”
对于这个这个又会“管控”楚惟回家时间、又要来接的家里人,贺经理已经好奇一顿晚餐的时间了,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人物,能把楚医生这样的大美人的心牢牢抓住。
楚惟没有拒绝他要陪自己在街边等的请求,顺便讲了些穗穗的情况,哪里容易不舒服、对什么过敏,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巨细靡遗。
他是孤儿院的医生,对孩子们的了解却比保育员还要仔细和深入。
贺经理一一记下,尔后感叹:“楚医生真的很喜欢小孩子。”
楚惟重新系了下围巾,淡淡一笑:“饲养员当惯了。”
贺经理当然不会把这句话往字面意义上想,只会理解成引申义,但有了另一重猜测:“楚医生有弟弟妹妹吗?”
“唔……算是我家小孩吧。”楚惟说,“等会儿就是他来接我。”
贺经理把讶异写在脸上,楚医生看着那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完全还是一张鲜嫩青涩的少年脸,怎么就有孩子了?
不过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自己……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楚医生才二十,他的孩子得一丁点儿大,怎么来接他?
既然楚医生提到没有结婚,是单身带孩子吗?自己也是,楚医生又很喜欢穗穗,那是不是其实自己努努力也还是有机会的……
就在贺经理自顾自纠结时,一辆飞行车停在面前。
职业病让他即便脑子还在规划以后的婚恋问题,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型号:不就是那个很难卖的最新款么?也就是楚医生才提的那辆。
……等等,这不就是楚医生的车吗?
贺经理眼见着驾驶座走下来一个男人,身高至少一米九几,轮廓锋锐又不失少年感,天寒地冻的季节就穿了件薄夹克,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怎么会有人大晚上的戴墨镜啊?),俊美逼人。
他下了车,走向贺经理,从镜片后漠然地打量他。
即便贺经理看不见他的眼神,也不妨碍被那骤然而来的威压震慑得几乎不敢抬头尤其是以他俩的身高差距,只有抬头才看得见对方的脸。
这这这,贺经理汗毛都竖起来了,怎么感觉像黑社会来寻仇的呢?
他立刻在脑海过了一遍自己二十几年来规规矩矩的人生,尤其是近几年上班之后和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