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无需。”安岩冷淡道,“殿下的吃穿用度,教廷会准备最好的。”
中央教廷是菲亚兰的权力中枢和财富巅峰,哪里看得上一个小镇上生意人的那点儿小钱。
溯夜镇嵌在大陆西部通往其他地区的枢纽上,楚家牢牢把控着这一地带的所有药材种植和贸易往来,不仅在镇上地位斐然,在整个西部的名声都颇为响亮,哪里被这样轻蔑过。
楚先生的脸涨成猪肝色,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反驳,又不是真的活腻了敢忤逆教廷的人,只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
大祭司对欣赏他的丑态没兴趣,轻轻摁了摁楚惟的肩膀:“走吧,殿下,您需要换身衣服。”
“这,这就走了?这么快?”楚夫人直愣愣地站起来,“等一下,等等,这孩子我们好歹也养了八年,不能就这么带走楚惟你说句话”
“放肆!”安岩呵斥道,“圣子的名讳岂是你也能直呼的?”
楚夫人娇生惯养这么多年,还没被人如此粗鲁地责备过,眼圈登时红了。
楚惟要是走了,上哪儿再给楚南膺找第二个完美匹配的血包和替死鬼去?
想到医嘱,想到儿子只剩两年性命的悬顶之剑,她后知后觉就算楚惟顶替了圣子这一劫,没了楚惟,楚南膺还是要死的。
她的人生看不到希望,不管不顾地撒泼起来:“你你们教廷就可以这样欺负平民吗?就可以这样随便抢孩子吗?惟惟可是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宝贝,你们要怎么赔……呜呜呜……”
不仅如此,还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要上前来抢楚惟。
迦隐抬手把楚惟挡在身后,楚南膺瞪大眼睛去阻止楚夫人:“妈,你疯了吗!这是教廷的人!”
“疯?你说我疯?”楚夫人的拳头砸在儿子身上,“我都是为了谁啊,你这个臭小子……呜呜呜……”
安岩被她吵得脑仁疼,一手堵耳朵,一手抵唇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