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陵却故意垂眸叹了?口气,眉心轻皱,瞧着又可怜又委屈:“世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闻人熹挑眉:“何谓真话?何谓假话?”
楚陵握住闻人熹的手轻轻放到自己心口,侧脸在烛火下显得光洁如玉,肤色白皙,鼻梁高挺,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沐浴过的缘故,唇瓣也多了?层淡淡的血色,昳丽动人:“于公,本王自然希望云相安然无恙,毕竟他是父皇的左膀右臂,对百姓也算尽心尽力?,只是于私嘛……”
闻人熹耳朵轻动,听不?出情绪的反问道?:“于私又如何?”
楚陵却低头将?脸埋进他的颈间?,“可怜巴巴”道?:“于私自然是希望他多受点?苦头,谁让他对本王心怀不?轨,世子你有所不?知,本王刚才?在山洞里?好?心给他喂水治伤,他还动手动脚的占本王便宜……”
他这番话算是彻底把?闻人熹对云复寰的仇恨拉到了?极致,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了?对方身上几欲凝成实质的杀气,原本慵懒的姿态也不?自觉紧绷起来,目光阴鸷,仿佛现在就恨不?得提剑冲进营帐把?云复寰砍个碎尸万段!
闻人熹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一句话:“他敢对你动手动脚?!”
楚陵“委屈”点?头:“他不?仅摸本王的手,还想亲本王的脸,可本王心中只有世子一个,哪里?能容得下其他人……”
闻人熹忍了?又忍才?把?肚子里?的那股火气压下去,云复寰这个混账王八蛋,平常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道?貌岸然,是个下流阴险的小人,幸亏自己今天没一箭把?人射杀了?,否则死那么痛快岂不?是便宜了?他!
闻人熹怒极反笑,只是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他垂眸盯着楚陵,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终于带了?几分温柔,只是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等?将?来有了?机会,我把?他的十指都剁下来送到王爷面前好?不?好??”
楚陵却把?闻人熹抱进怀里摇了摇头,十分“善解人意”的道?:“阿熹,本王不?要你做那么危险的事?,本王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然后一起相伴到老就够了?。”
闻人熹闻言微不?可察一顿,心中翻腾的杀意诡异般就那么灭了下去,只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打算收拾云复寰了?,最多以后悄悄把对方的手砍下来,不?让楚陵知道?就是了?。
这个人一向心软,见不得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闻人熹唇边弧度冰冷,语意不明道:“云复寰可是当朝宰相,我怎么会砍他的手呢,刚才只不过是和王爷说笑罢了?。”
接下来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虽然二人已经过了?新婚的时日,但热度却不?见减退,反而有越来越浓烈的趋势,有时候哪怕不?说话,只是互相对视得久了?些都会莫名其妙吻到一起,似乎只有世上最亲密的姿态才?能抚平他们躁动不?已的两颗心。
楚陵扣住闻人熹的后脑,轻而易举便撬开了?对方的牙关,发出一阵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他修长的指尖习惯性向枕侧摸去,想寻那个香膏盒子,却忽然想起来今日是在郊外。
气喘吁吁地分开,低声无奈道?:“忘记带香膏了?。”
闻人熹望着身上衣襟半敞的男子,墨色的发丝轻散,锁骨若隐若现,怎么看?都像是勾人的狐狸精转世,他身下涨得有些发疼,干脆握住楚陵白玉似的指尖递到唇边,伸出舌尖用唾液舔湿,湿濡的触感让后者?目光一暗。
闻人熹淡淡挑眉,果然是个百无禁忌的性子:“这样不?就行了??”
其实用不?用的也无所谓,这副身子已经被楚陵撩拨得熟透了?,自新婚开始便夜夜缠绵,府中在屋外值夜的仆役都知道?王爷与世子如胶似漆,感情极好?。
楚陵唇角微勾,低头亲了?他一口:“还是阿熹聪明。”
营帐的隔音不?比府中,闻人熹为?了?脸面自然不?敢出声,虽然得了?趣味却也吃尽苦头,等?到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