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洛雪真表示不理解,他能感觉到她也不喜欢这个多余的异族少年。
在医馆大夫给陆渊检查外伤的功夫间,孟宁拉着洛雪真,俩人走远了些。
她掩唇低声道:“宝宝,你注意看他所穿的服饰,上衣是窄袖螺纹,下面穿坠银饰流苏的裙装,男子居然还穿裙子说明他是南疆地方的人士。”
“这人说不定能帮我解开蛊毒呢?就算不能,也说不定到了南疆后,他会认识一些解蛊的高人异士。”
洛雪真思索片刻,颔首同意:“好……但是宁宁,你怎会识得南疆地域的衣饰风格?”
孟宁微微一愣,喉口滞涩动了动:“我……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正说话间,榻上接受诊治的少年强行用内力突破穴道,一脚把旁边敷药的医师踢开了,开口冷嘲热讽:“你们在嘀嘀咕咕商量什么?是要怎么折磨我吗?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无论是身份,这具容貌,还是他身上所具备的能力,都很容易让心怀不轨的贼子惦记。
要不是寒毒还在发作期……他们绝对会死得很惨。
陆渊显然把孟宁和洛雪真都当作图谋不轨的小贼。
对上陆渊那道警惕又仇视的目光,孟宁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所图谋。
陆渊那一脚踢人可不轻,医师被他踹了个人仰马翻。
转身向无辜受害的医师赔罪道歉后,孟宁接过医师手里黑漆漆的药膏,她抬头对洛雪真说道:“宝宝,你出去一下。”
“我要和这个人单独待一会。”
陆渊对人有着很强的警戒心,从小遭遇的刺杀和折磨让他对人非常难以信任,要想让他放下敌对状态的戒备,唯有坦诚以对,别走弯弯绕绕的。
她没有丝毫武力值,不具备伤人能力,这样能让陆渊产生点儿聊胜于无的安全感。
……大概吧。
洛雪真很不同意孟宁和陆渊单独相处,但拗不过孟宁态度强硬的坚持,他无声握紧了剑鞘,退守在门外。
只要屋里的孟宁出声,他便会破门而入保护她。
孟宁关上门,心头微感紧张,她停下来缓了一缓,转身朝着里间卧榻走去。
“你说得对,我救下你,的确是有所企图……”
她话没说完,眼前忽地黑影闪动,被寒毒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的陆渊居然从床上暴起,身形迅捷灵敏得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把就摁住了孟宁的肩臂。
不给她有出声的机会,陆渊下一瞬抬手掐住孟宁的喉咙,力道一点点收紧,他报复性质地笑了笑:“贱女人,你很有胆量,刚才敢打我……”
日爹!难道他装的吗?!
事发突然,孟宁也是属实没料到陆渊还有杀人的力气。
喉管被少年有力的手指大力扼住,熟悉的缺氧窒息的感受再度降临,她现在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然而孟宁一点儿也不害怕他,她只是睁大双眼死死瞪着陆渊,眼里有发亮的怒火欲喷薄。
陆渊顿时感到奇怪,这个女人似乎一点都不怕他会杀了她。
冷如坚冰的掌心紧贴在十分温暖的颈侧,他鬼使神差探出一缕内力,不多时,眼底闪烁些微讶异:“你……是噬心蛊?”
陆渊突然松了桎梏,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嘴角掀起一抹恶意的笑容:“我懂了。用不着我杀你,你也很快就会死。”
孟宁有种想再照脸揍他一拳的冲动。
但她忍了又忍,手指轻轻揉着发痛的脖子,不用任何话术技巧引诱,也不甩什么玛丽苏台词恶心人。
她简单且直白地述说:“我知道,你身上也中了寒毒蛊,虽然并不危及性命,但是蛊毒发作的时候,你什么也做不了,容易将自己置身危险之境。”
“那个、我叫孟宁,站在屋外的人叫洛雪真,他是我男朋友呃,是我的恋人!”
“你放心,我们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只是想和你结伴同行,一起寻找解开蛊毒的药引,并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