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继续骗人,他也不习惯三番两次对人撒谎,微垂下眼睑,只淡淡道:“……没什么。”

但他脸上未全然散去的潮红,以及来不及清洗身体,即便广袖衣袍遮盖,亦可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一股浓郁的欢好气息,彰示着之前激烈持久的战况。

看到他这副样子,佩珠头顶怒气叠加,张口正想大声指摘,转念又想到以她的身份原不可随意出言顶撞圣子,只好生生咽下这口气,平板的一句:“奴婢方才逾越。”

“无妨。”洛雪真直截了当,“你有何要事要对我说?”

佩珠眼珠好似往他身后淡淡扫去一眼。

她明知屋内有人在,面色不显分毫,恭敬道:“暑气炎热,院外西北角的合欢花树开得正好,烦请公子略略移步,与婢子到林中,一道乘凉详谈。”

屋子里的孟宁两只耳朵都快竖起来,听到这句话后,她心里莫名发紧。

只听洛雪真说:“不必了,你若有事,现在就可以说。”

佩珠嗤笑一声,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妒忌与怒意:“公子,你以为,我当真不知你方才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