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山寻了适合的木头,给他做了一把琴,又手把手地教他指法教他琴谱。
那把琴,曾经被程沐筠视作最重要的东西,悉心呵护。琴如今自是遗留在闾山派,十有八九是被劈了当柴烧。
曲子,却还是熟悉的。
片刻之后,程沐筠一曲奏罢,便见灰色身影立于纱幔之外。
他似乎站了许久,只是没有出声打断琴音。此时琴音停了,寂明也未动。
“大师,在外面不热吗?”
寂明道:“心静自然凉。”
程沐筠翻了个白眼,心里骂道假正经,语气却还是温柔无比,“昨夜请大师喝酒,大师不喜,今日我便换了清茶,进来一坐?”
“多谢。”寂明撩开纱幔,低头进来。
他抬眼,看到一身青袍,玉冠将所有头发整齐束起的程沐筠之时,愣了一下。
程沐筠挑眉,笑道,“大师,你呼吸乱了。”
寂明被点破心思,回过神来,却也不遮掩,坦然坐下,“施主这身衣物,令贫僧想起往事罢了。”
“哦?”程沐筠不接话。
“程施主,你可记得生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