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暂管无情道院事宜的沂厄真君。沂厄真君亲自将祝如霜带回了太善道院,之后祝如霜便没了消息。

一时之间,太华宗上下人心惶惶, 众说纷坛。

北濯天权何等神器, 祝如霜被其一剑穿骨, 别说能不能保住躯体性命了, 三魂七魄恐怕都要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北濯天权失控伤人,贺兰熹身为剑主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沂厄真君一声令下,将贺兰熹关入惩戒室禁足,北濯天权也被几位院长暂时封印了起来。

祝如霜遭此横祸, 最痛心疾首之人莫过于对他情根深种, 苦苦追求他数月的长孙经略。

传言,长孙经略在倾盆大雨中寸步不离地守在太善道院门口, 堂堂八尺男儿眼睛都急红了,一口一个“长孙策求真君救祝云一命”。

痛, 当真是痛。

深夜,本该伸手不见五指的惩戒室内竟亮起了灯火。

惩戒室里空无一物,要坐只能坐在地上。上官慎看着清瘦纤细的少年抱膝坐在角落里,像个老父亲般止不住地心疼:“时雨,你放心,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我已将计划向院长全盘托出,院长虽然痛斥我们自作主张, 但还是同意配合我们的计划。你且在此处关上一两日,静待时机成熟。我想,应该不用等多久。”

上官慎说着,转头看向宋玄机:“对吧,玄机?”

贺兰熹孤零零一个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惩戒室,他一个外院师兄看着都心疼,宋玄机却无动于衷,只事不关己般地“嗯”了声。

贺兰熹倒是不觉得自己被惩戒室有多可怜,之所以抱膝坐在角落里只是因为这个姿势比较舒服而已。他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长孙策真哭了?”

上官笑着解释:“那是观宁给他上的眼妆。”

贺兰熹笑个不停:“回头你和白观宁说声,青色的胡渣也不能少。”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眼看宵禁将至,贺兰熹让宋玄机和上官慎早点回去。

临走之前,几乎没怎么说话的宋玄机交给贺兰熹一物:“睡它。”

贺兰熹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他和宋玄机曾经试过的合欢道法器,春情茧。

上官慎:“这是何物?”

宋玄机:“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