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张左右百元钞票,呈现在许鹿鸣眼前。
许鹿鸣不想要,推辞道:“不抽,上次就说过不要了的。”
钟洲衍无动于衷,居高临下:“钟家男人绝不在钱上欠女人的情。”
许鹿鸣于是象征性的抽出来三百,见他阴个脸,只好又继续抽了两张。钟洲衍这才把钱夹收回去。
他的手长得甚好看,指节有一道将愈合的划伤。许鹿鸣想起打架的晚上他说过:“你说的对,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缺失,之前有说不妥的我道歉。”
现在才明白,只是他的缺失和自己是两条不一样的轨道罢了。
许鹿鸣鼓了鼓腮子,语气柔和稍许:“你还好吗?对不起,如果知道你是雁辞的哥哥,这个伴读的工作我就不会接了。”
所以果然就是听到那声巴掌,所以躲了自己一周?
钟洲衍咬唇轻讽:“这工作与我有何干系?只要你不坑他就行,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互不相干。”
许鹿鸣澄清:“当然有关系。不然你以为我对你有意思,总一副鄙视的模样。我自己有男朋友,况且你也有女朋友,首先有女朋友的男生我就绝不会惦记。”
许鹿鸣说这话的时候,在他面前是有点骄傲的。仿佛有男朋友这件事,是她庸碌人生里的一个点缀,至少她也是一个有人追有人喜欢的女生。
钟洲衍听得腹诽,就蠢到剩这点追求?一个人活着的意义与价值,可不止这一点点。
但懒得跟她说道理,只冷漠道:“体重有超过100斤么?我对你可没误会。”
高冷清贵,仿佛他根本不屑一顾。
许鹿鸣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他的刻薄与难打交道了,钟洲衍提着书包走路,少年身影在夕阳下打出几分寂寥。
许鹿鸣开解道:“谭阿姨的方式可能不叫我们这一代接受,不过你可以换一种方式和阿姨说,既然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就跟她好好沟通清楚,感觉阿姨她也挺辛苦的。就像我和季萧萧,打架归打架,还不是照样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