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到家的宴琛看到白桥趴在衣服堆里睡得极其的香,就是嘴里一直在嘟囔着臭臭臭,不知道在说什么,触手尖还在一动一动的,可能是今天出去玩的时候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吧,宴琛想了想,拿毛巾给他挨个擦了擦。

丧逼哨兵是真的无法适应白塔的生活,他的岁数太大,他所在的一期班的哨兵向导都是从小觉醒的小朋友,一个个还没有他腿长。塔里也调查过他的背景,没亲人没朋友没任何社会关系,看起来是星际战乱时代下的悲剧产物。

他在塔里呆了小半个月最终申请离塔回归普通人生活,自愿带着束缚环生活。

丧逼哨兵作为白桥第一个辅导对象,虽然他确实对这个大龄觉醒哨兵不怎么上心,但人就这么走了让他很没面子。

白桥从窗口翻进他的宿舍里的时候,丧逼哨兵正在收拾东西。

白桥的触手缠着黑蛇扭过来扭过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郁闷的皱着眉头,他活这么久可从来没碰到过需要挽留的事。

最后倒是丧逼哨兵开口了:“我家人是被你们虫族吃掉的,一口一口,就在我面前,我被父母藏在椅子底下。”

哨兵背对着白桥,看不清表情,声音很平静:“他们看到我了,他们知道我就在那个椅子底下,我父母的血就喷在我脸上。”

“我也被吃过啊。”白桥莫名其妙,他讨厌环绕在他四周的悲伤情绪,他把两只明显比其他触手短了一截的触手递到哨兵面前。

“我那一窝的兄弟姐妹咬的,我太弱了,就被他们当作储备粮,食物不够了就吃我。”

白桥有些得意的扬起下巴,“但是我们那一窝只有我活到了成年,而且我现在还有这么大的虫巢和这么多的虫崽,他们把我扔出虫巢的时候还骂我是虫巢里的垃圾。”

“哼哼,现在那些虫子早就死翘翘了。”

白桥又绕过去把丧逼哨兵的行李扔回衣柜里,问道:“那几个虫族长什么样?我估计他们早就死了,哎呀,虫族大多命短,要不我老公下次出去的时候把你带上,你挑几个长得像的吃了,反正虫族人多,你吃几个没人发现。”

丧逼哨兵没说话,垂着头,那道疤挡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好久之后,他才轻轻嗯了一声。

丧逼哨兵最终撤回了申请。

不过白桥觉得这个大龄哨兵跟他当初一样,都是可怜的三无产品,找个老公就好了。

于是他就开始琢磨着给哨兵相亲。

白桥:你要老公不要。

正在图书馆发奋学习的丧逼哨兵:…….

第二天继续问的白桥:这有几个向导挺适合当你老公的,你要一个还是两个,三个也可以。

被小豆丁揍得差点胳膊骨折的丧逼哨兵:……

一直被骚扰的哨兵最终答应了去相亲,只是白桥眼里的世界好像和他不太一样。

比如白桥说相亲对象的量子兽是个小猫,实际他过去一看是个肱二头肌比他脑袋都大的东北金渐层,脑袋上的王字把他的大鸡毛治得服服的,脸都不敢耷拉了。

再比如白桥说这回真的是个猫,结果过去一看,那个猫嘴里能喷出把地板腐蚀的不明液体,向导倒是挺热情,主动说喜欢给狗洗澡,看来他也知道哨兵的大鸡毛脚很臭的事情。

最后丧逼哨兵说能不能不挑猫了,感觉猫科系的向导都不是很正常。

白桥虽然遗憾不能猫狗配,但还是挑出一大堆向导的简历让哨兵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