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麻雀,有次还不小心捣了燕子窝,被叨的满头伤的跑回家,气得你连夜拿木棍掀了燕子窝给猫出气。

可能是猫真的老了,又或许是以前流浪时身体里积攒的暗伤,在某天你习以为常的普通日子里,它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这几天它的精神都不太好,你以为它像以前一样大睡几觉就好了,可此时它慢慢的走过来冲着你们喵喵叫了几声后就不再动弹。

你不明白为什么,猫又没有像当初那个男人一样流血,为什么猫也会死,它死前在想什么,是不是想再看你们一眼。

这是你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失去,失去就是再也不会见面,再也不会说话,你像块刚开悟的石头在宴哥怀里嚎啕大哭。

村里人说你出生的时候都没哭,所以命硬克死了全家人,现在你终于补上这迟来的一场哭。

你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你可能会养一只又一只的猫,但都不是现在这只猫,就像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但都不是你的宴哥。

你们把它埋在院子里的枣树下,又托别人去镇上买了猫条回来,听说猫都爱吃这个,但是你们的猫没吃过,于是你们就把那根猫条放在它身边让它在枣树下吃。

之后你考上高中走的时候还想把猫带走,可是宴哥说就让它留在自己的故乡,你想那哪里是你的故乡,想来想去,你觉得只要宴哥在哪你的故乡就在哪。

好在现在的生活越来越好,宴哥存钱开了个小卖铺,一个一米九的高个男人在柜台前数着毛毛钱,漂亮的崭新的钱还会被挑出来当作你的零花钱,你看了总觉得心疼,不知道在心疼什么,你想不明白,但一想到宴哥你就觉得心疼。

有时候你会恨自己是个木头,你应该多抱抱那只猫,应该在宴哥忙完地里的活时给他擦擦汗,又或者应该在他干完苦力时亲吻他布满老茧的手。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宴哥就会叫你狼王,他擦你脸上的汗亲吻你柔软的手心,像看世界上最宝贵的礼物一样看着你轻笑着叫你狼王。

你心想你的宴哥才是狼王,他的身体如此强壮,你常偷看他,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看他脱掉衣服后被晒得分层的身体,那鼓囊囊的胸肌像是你们出村时的山丘,遮挡住你木头般的浑噩时期。

你爱亲他爱摸他,爱在欢爱过后趴在他身上听他胸膛下有力的心跳,每当这个时候你的心也会随着他的心跳声变得柔软,像是被风吹过的麦浪,随着他的一动一笑激起一起一伏的波浪。

假如老婆是被抛弃的虫母(剧情加肉)

第128章 一个靠捡垃圾养活自己的可怜虫母

白桥躲在沙堆里,一双黑亮的眼睛透过土黄色的罩袍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拾荒者。

一直等到所有人走远,确保他们不会再回来。他才像个沙漠鼠一样飞快的窜过去,捡起他们看不上的干瘪沙漠果塞进自己打着补丁的口袋里,然后轻手轻脚的翻找垃圾堆里能用的东西,顶着罩袍的脑袋还警惕的四处张望。

等到太阳西下,沙漠里的温度极速下降,他才紧紧抱着口袋沿着土墙小跑着往家走。

如果他是一个基因完善的虫族,低温的沙漠夜晚应该会是他的天堂。只可惜他却是个被虫巢赶出来的残缺虫母,一个不被人类和虫族接纳的存在,他只能拾起破烂的罩袍盖住自己娇嫩但毫无用处的身躯,在没人没虫族的地方苟延残喘。

他的家也仅仅只是一个被前人遗弃的破烂小木屋,周身被泥巴糊得歪歪扭扭,干裂的墙皮感觉随时会散架。

白桥把这里称之为家,是因为里面有一个他几个月前捡回来的人类小孩,一个珍贵的三岁人类小孩。

他是在某个垃圾场里发现的这个小孩,他不哭不闹滴溜着葡萄似的眼睛坐在那里,周身都溅满了血迹。

白桥闻到这股浓郁的血腥味,瞬间红了眼睛被勾起了食欲,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填饱过肚子了。

他滴着口水想要一口吞了娇嫩的小孩满足自己饥饿的肠胃,但那个小孩却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喊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