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抑制自己想要把林学杀了的心,早已习惯的让他眷恋的气息侵袭了他的脑神经,他的身体已经被调教成能随时迎合林学的状态,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样子,也更恨把他变成这样的林学。

林学轻而易举的挡下李贺的一个肘击,狭小的空间内迅速起身曲起腿用膝盖压下李贺想要踢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按着李贺的后脑勺整个人压着他就吻了上去,李贺就像濒死前的挣扎,林学险些压不住他。

灼热的吻带毁灭的意味,顷刻间卷席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李贺浑身一震,毫不客气的咬住了林学的舌头,血腥味登时盈满俩人的唇齿间,但吻着他的男人好像没知觉一样,依旧粗暴的用舌头攻城略地。

两个人像是野兽般互相撕咬着,到最后连破损的嘴唇都没有了知觉,粗喘着气靠在对方的身上,李贺无端的想到他们此刻就像是在艰险中弹尽粮绝的两个人,就快要在绝望中互相扶持着死去了。

“我解雇你了。”直直地注视着昏黄的街灯刺眼得想要流泪,李贺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滚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没有解释什么,林学听了之后只是缓慢的松开对他的桎梏,面对又开始挣扎起来的人,林学只是一言不发的又再制住了他,然后从车上拿出止血贴,温柔到极致的给李贺受伤的手背贴上

等已经把伤口全部都包裹起来看不见的时候,林学才轻声道:“好。”

李贺眼眸低垂,视线落在被包扎好的手上,母亲去世时,他还小,苦痛好像都和他朦胧相隔,到了大一点的时候,他对至亲又只有怨恨,这么多年以来,他毫无征兆的似乎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切肤之痛。

车内被压制狠啪

第一章 章节编号:6123419

私人医院的装修就算比较豪华,也还是改不了惨白的灯光和到处都有的刺鼻消毒水味道,林学身着修身的黑色长风衣,他走的不快不慢,步子很轻,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细细的声响,但在这深夜的医院走廊里,这声音也分外清晰。

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对面迎上巡房的护士看见他微微惊讶,但竟没出声阻止,然后她就像是没看见林学一样,登记好资料,也慢悠悠的走了。

病床上的李先崇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有时候睁开眼睛也是神志不清,不过最近几天倒是恢复了很多,他睡得够多了,晚上时不时会醒过来,今天他一睁眼就看到床前一团黑影,眼睛对焦以后便看到林学如鬼魅一般站在他的床头前,面无表情,冰冷的乌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李先崇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大半夜的以为自己见鬼了,差点就要灵魂出窍去和魑魅魍魉们齐相会。

他一边身体已经瘫痪,说话都不利索,这些天靠着别人帮他端屎端尿,他好面子,这些事对他简直晴天霹雳,五雷轰顶般直劈他天灵盖,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震荡又扭曲。

他盯着眼前的人,浑浊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额头上和眼睛四周的青筋可怕的浮现着,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喘气声,只有一边能动的手,颤颤巍巍的抬起,最终又无力的重重掉落在柔软的床铺上。

李先崇这样子简直比见鬼还要可怕。

林学看他像一条死鱼似的,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精神气,只有在无尽的挣扎中那些无可奈何的情绪陪伴着他。

“高兴吗?”林学竟勾起嘴角笑了,“你应该高兴的,病的这么重,还能住这么好的病房,每天有人尽心尽力的侍候你。”

“没什么,我只是来问候一下你,对了,前几天我还和李贺在这家医院做爱来着,他可喜欢了,骚得不行。”林学像是来观光一样,在豪华病房踱着步观看着里面摆放的每一件物品,跟看展览似的,就是不去看床上的人。

床上始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林学也不在乎,继续自说自话:“你太失败了,最失败的就是没有管教好你女儿,她自始至终毫无悔意。”

他终于走回到床前,眼看着李先崇把自己扭成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