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摇头:“二牛哥,不是这样的!”

二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八爷让我转告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后你不用去他那里了。”

他一挥手:“把他们三个带走,送进警局。”

时樱回过神来:“等等!”

她现在需要林梅,林梅还需要再蹦达一晚。

有把柄在,也不怕林梅作妖。

二牛挑眉。

时樱咽了咽口水,凑到他耳边说了两句。

二牛点头,只让人拖走了孙厂长和徐国梁。

兽药劲大,这两人现在还在蛄蛹,场面难看的很。

倒是林梅逐渐回神,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目光呆滞。

时樱对蒋鸣轩说:“退婚可以,信物还我。”

马上都要下放了,可别连累了她。

蒋鸣轩下意识握住胸前项链。

时樱眼疾手快的抢了过来,随手塞进兜里,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那模样,像是迫不及待甩掉什么脏东西。

蒋鸣轩望着她的背影,怔愣出神。

二牛把时樱带到了医院。

惠八爷的身体看着更差了,连声咳嗽,差点喘不过来气。

时樱给他拍背递水。

好半天,惠八爷才缓过来,

“樱樱,爷爷对不起你,你都回来半年了,我才知道你的处境有这么艰难,都是我的错啊……”

老人说着,一向铁血手腕的他眼眶都红了。

这些天,他一直派人盯着林梅和时蓁蓁。

孙厂长是时蓁蓁的领导,两人有交流很正常,所以他并没在意。

直到半小时前,他的人才查到林梅的走狗在黑市购买了催忄青药。

还有孙厂长,那个狗娘养的肥猪。

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

惠八爷简直不敢想,要是时樱中招了,她拿什么反抗?

差一点,他就害了时樱!

他挚友留下的唯一血脉!

还好,她是个聪明丫头……

时樱犹豫了两秒,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惠爷爷,不怪您,您也是对时蓁蓁没设防,谁会防着看着长大的孩子。”

明明是安慰,惠八爷却觉得更加诛心。

时樱当然不可能全然替原主原谅惠八爷。

要是他真正上心,怎么可能联系不上原身。

养孩子这么久疼爱错了人,或许“时樱”不愿意见他,老爷子反而松了口气。

惠八爷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半晌,他说:

“丫头,我身体不行了,我那点薄产全留给你,你先挑一些喜欢的,剩下的护不住,就先藏在那里。”

时樱接受了惠八爷的补偿,如果不收,老人家也不会安心。

再者,既然拿了人家的戒指,为惠八爷养老,让他安度晚年这都是最基本的。

“您放心,我有地方藏。”

惠八爷也没多问:“好,那你就全搬走。”

“林梅和谢学文,你有什么想法?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点用,临死之前,拼着一口气把他们带走!”

时樱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隐去了空间,只说自己找人搬空了时家,一粒米也没留下。

听到这,惠八爷连说了三个“好”!

泪光闪烁间,他看见了时樱手里攥着的银项链。

“咦……信物要回来了?丫头,你把这东西可要好好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