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宁擦掉眼泪,用力点头:“好好好,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我一定不会再跟他联系了。”

“好。”

关贺一直话少,唐兆宁一时之间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只不过,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关贺会不会和谢召玉打小报告。

谢召玉比赵衍还能闹腾,要是让他知道了,估计又得闹翻天上房揭瓦了。

唐兆宁又语重心长地嘱咐关贺:“这件事情呢,我确实是犯了个小错误,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生在世犯错是难免的。”

“而且呢,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和睦相处。所以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和谢小玉说,免得谢小玉又要跟我闹,到时候这一大摊烂摊子收拾起来也是麻烦。”

关贺也没做出什么重要的表态,只是“嗯”了一声。

唐兆宁终于是放宽了心,忧愁终得拨云见日,她迅速起了新的话头:“咱们明天就要走了,现在要收拾什么东西呢?”

关贺声音清澈好听:“你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好,别的我会安排。”

“好好好,你办事我放心,有你在呀,咱们肯定能够安然无恙地去到漠北。”她小小地亲了关贺一下,“等到了漠北,我就让谢小玉给你升官加俸。”

“好。”

随后唐兆宁也忙碌了起来,她忙着收拾东西,同时还整理手上的钱。现在她手里差不多有八百两银子,她将银子共分成了三份。

一份五百两,她自己留在身上要随身携带;一份一百五十两,将这一份仔细藏在了屋中的床底下;剩下的一百五十两,则是放在书信中,让管家霍坤找人帮她送去给村里的爹娘和姐姐。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总算是可以安然入睡。

*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关贺便在屋外敲门。

敲了好几下,屋内还没有动静,他只好推开窗子,从窗口跃了进去,来到床边。

轻声叫醒唐兆宁:“该起来了,要出发了,等会儿到马车上再睡。”

唐兆宁醒来的时候有些懵,以为床边的人是谢召玉,下意识说:“你帮我穿衣服。”

“好。”关贺点起了蜡烛,转身去打开了衣柜。

唐兆宁这才清醒了些,连忙说:“你把衣服给我就行,我自己穿吧,我还以为你是谢小玉呢。”

关贺并没有正面回她的话,而是问:“要穿哪件?”

“青色那一件吧,你随便拿给我一套就行,我也不挑。”

关贺加绒内衫、中衣、外衫放到床边:“先把这些穿上,等会儿再给你拿披风,外头冷,要穿厚实些。”

“好,我知道了。”

关贺并没有出门去,只是背对着她,不看她穿衣服。

唐兆宁动作很快,一件又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站在床上绑好了裤腰带,这才说:“我已经穿好了!”

关贺拎起一双靴子,默不作声地走过来蹲在地上,唐兆宁伸出脚,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要帮我穿鞋子?”

关贺还是没回话,只是将白色的罗袜套到了她的脚上,又把她的脚塞进了靴子里。

唐兆宁起得太早,不仅打了个哈欠:“关贺,是不是因为赵衍的事,所以你对我有意见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总是对我爱搭不理?”

“没有。”

唐兆宁自讨没趣,也懒得再问了。

如此,一直到两人出了王府的大门,在上马车之前,关贺才问她:“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

“什么叫跟你走,我们不是去漠北找谢小玉吗?”唐兆宁不明其意。

关贺薄唇轻抿,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和管家霍坤低头说话。

丫鬟白霜和云芝一起跑出来,来到唐兆宁身边,眼里满是不舍:“姑娘,你真的要去漠北吗?”

“是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白霜拿出一副棉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