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给她多少钱,他就给;让他派人到村里把她爹娘和姐姐接来洛安, 他也答应;让他在宫外给她买一处四合院,他也应下了。

夜里, 唐兆宁在他怀里说:“皇上, 虽然你我二人是情投意合,但也不能现在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管怎么说, 我明面上还是谢小玉的媳妇儿, 你我二人现在在一起就是在私合苟且。”

谢恒揉着她圆润的耳垂, 从她的脖子往上吻:“嗯, 你倒是看得挺明白, 所以呢?”

“我们得等至少两三个月后,才能坦坦荡荡在一起, 这样我也好得有个理由应付谢小玉。到时候我就跟他说, 都是因为他外出太久了,我才会移情别恋,如此一来, 我与你在一起也算是顺理成章, 不至于伤了谢小玉的心。”

谢恒握着她的手, 一根一根捏着她的手指头:“你都这样对他了,还担心会伤他的心?”

唐兆宁从床上坐起来:“皇上, 我也明明白白跟你说吧, 我心里还是有谢小玉的, 毕竟我和他在一起了那么久,也不可能说断就断。”

谢恒直视她的眼睛:“心里有他,那又为何跟朕在一起?”

“我心里有他,也有你。”

唐兆宁深感羞耻,声音也小了些,心说不仅有你们兄弟俩,还有关贺和赵衍,还有南风馆里的长君呢。这么多好男郎看上我,最后我选择了你,这是你的福分,你还在这里阴阳怪气,真是不知好歹。

谢恒又把她抱在怀里,亲在她的嘴角,问道:“那以后心里只有朕一人,好不好?”

唐兆宁笑了,摸着他的脸:“好,皇上是九五之尊,自然最得臣妾的心意。”

谢恒有时候怀疑,这真的是魏烟吗。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谢召玉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谢召玉又怎么受得了她这个样子?

在锦衣卫的监视情报中,谢恒也知道,唐兆宁已经背着谢召玉勾搭了关贺和赵衍。他不明白,谢召玉是如何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胡作非为的。

接下来的三天,唐兆宁一直都待在皇宫里,她也有些想出去,不过又担心她走了的话,谢恒会食言给她在宫外购置四合院一事,她只能先留下来,再试探试探谢恒。

如果谢恒总是像谢召玉一样说话不算话,她便跟他断了,表里不一的男人,要不得。

*

关贺快马加鞭出了洛安,追上谢召玉的部队,直接告知了谢召玉,唐兆宁进宫后就再也没出来一事。

谢召玉当即下令,带着五千轻骑兵重返洛安。

之前谢恒让他去镇守漠北,条件是等解决了匈奴之乱,就给他和唐兆宁赐婚。他本以为谢恒已经接受了唐兆宁的存在,不会再去追究她是不是魏烟。

没想到,谢恒还是不愿放过她。

谢召玉拳头握紧,暗暗下决定,如果谢恒真要和他抢唐兆宁,那他就敢起兵造反。

往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谢召玉带着五千精兵聚在皇宫午门外。

锦衣卫常仲林紧急戒备,出来道:“齐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举兵于午门,这可是死罪!”

谢召玉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本王在行军路上遇到了些急事儿,这才赶回来和皇兄相商,本王现在就要进宫,你快些去禀告。”

常仲林不知道谢召玉到底要干什么,只好让手下的锦衣卫先守住午门,他匆匆回去找皇上上报此事。

他一路来到了御书房,看到谢恒坐在案桌前批阅奏章。而唐兆宁站在书架后面,把上头原本摆放得整齐的书籍,翻得一团糟。

常仲林也知道唐兆宁、谢召玉和谢恒之间的那点烂事儿,看到唐兆宁也在,他也没张扬,而是来到谢恒身边,压低了声音道:“皇上,齐王殿下回来了,带着所有的轻骑兵就聚在午门外呢,说是要进宫,有急事要与皇上相商。”

谢恒手上的狼毫笔未曾停顿,淡声道:“别拦他,让他进来,就说朕和唐兆宁在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