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念, 便如开了闸的洪水, 炙热而张狂,一发不可收拾。

他从她满是老茧的糙手, 顺着白皙紧实的胳膊往上摸, 宽大发热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肩, 继续往上顺着脖子摩挲, 最后大拇指按在了她的嘴唇。

他确定, 这个性情大变的女人,就是他的烟儿, 是他一直爱着的烟儿。

他曾在年少时, 与她躲在某个角落里相拥,他吻过她的唇,舌尖曾一寸寸描绘她嘴唇的轮廓。

谢恒终究是要疯了, 他一手捏着她的两腮, 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低头吻了下去,舌尖探进她的嘴里, 与她舌面相裹相缠。

唐兆宁和谢召玉厮混了这么久, 在床上什么都干过, 她也不是那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小姑娘。她昏昏沉沉,眼皮怎么也睁不开,意识混沌不清。

感觉到有人亲她,下意识以为是谢召玉,不由自主地回应着,嗓子里发出低吟。

谢恒抱着她,越吻越深,他扯开身上碍事的外袍,上了床压在她的身上亲,像是干渴多时的饥荒之人,好不容易吮到了甘甜的糖水,

他反反复复吻她的两片嘴唇,又吸又咬,呼吸越发重,与她十指相扣。

不知亲了多久,唐兆宁的一句话,将他被欲望裹挟的思绪拉了回来,唐兆宁闭着眼道:“谢小玉,轻点儿......”

谢恒抬和她拉开了点距离,盯着她的脸,过了好久才开口:“烟儿,是我,我不是谢召玉。”

唐兆宁动动嘴唇,又没了声音。

谢恒伏在她身上,紧闭双眼,强行压住血液里叫嚣的炽烈。终究,他还是没有做到最后。

他又亲了亲她的脸,转身去了殿后的净室,提起一桶凉水从头浇下。在屏风后面候着的太监和宫女,纵使满腹疑团,也不敢过问。

*

第二日,唐兆宁醒来之后,觉得头疼得厉害,好像嘴也有点儿疼。

她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女子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皮肤娇嫩白皙,一看就是锦衣玉食娇养出的女儿家。

女子见她醒了,上手把她扶起来,柔声道:“兆宁,你可算是醒了,怎么样,头还疼吗?”

唐兆宁坐起来,问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