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一赏我诛九族, 是不是也要回来跟你一起分享?”

唐兆宁抬起下巴:“他不是你哥吗, 诛你九族的话, 岂不是也得把自己给诛了?”

“脑子倒是转得挺快。”

谢召玉低头亲她, 舌头在她满是酒味的口中过了一圈,道:“回去了让白霜给你煮点醒酒汤, 不然要头疼的。”

“走吧你, 一看到你就心烦。”

谢召玉来到了谢恒的营帐。

“不知皇兄找我,所谓何事?”

谢恒坐在低矮的案桌后面,颇有闲情逸致地品茶, 道:“唐兆宁尚未定有王妃的身份, 你带她来围猎, 着实不合适。”

“臣弟与她以夫妻之道相处已久,现在只差皇兄低头了。皇兄若是早日赐婚, 她的身份也不用如此尴尬。”

谢恒知道谢召玉的意思, 但他还想再拖一拖。

虽然派去查唐兆宁身份的侍卫, 早已回来上报,说是唐兆宁有名有姓,家中有父有母,与魏烟并无关系。

但是谢恒还是持有怀疑,唐兆宁的性子看起来和魏烟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但是她的眼睛却还是让他有一种直觉,唐兆宁就是魏烟。

兄弟二人沉默了良久。

谢恒才开口:“近日漠北那边匈奴又蠢蠢欲动,恐有复燃之势。等秋分过后,你带兵去漠北镇守一段时间,若是匈奴那边无事,年关后你便可回来。”

谢召玉不做争端,直接领旨:“好,等围猎结束了,臣弟便开始着手准备北进。”

谢恒也没想到谢召玉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于是又道:“等你回来之后,在讨论婚事吧。”

“好,多谢皇兄。”

谢召玉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看到白霜和云芝正在帐篷外面烧热水,他问:“王妃呢?”

“回王爷,唐姑娘已经睡了。”

即使谢召玉一直说唐兆宁是王妃,但是如今还没有皇上的赐婚,下人们还是不敢乱开口,只能是一直称唐兆宁为唐姑娘。

“睡得这么快。”谢召玉嘀咕了一句,走进了帐篷。

透过纱帘,只看到矮床的被子底下鼓成一团,也不知道唐兆宁到底在干嘛。

他走过去坐到床边,扯了扯被子:“裹成这个样子,你也不怕闷死在里头。”

里头的人似是被吓到了,猛地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个头,神色慌张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在里面干嘛呢?”

谢召玉看着唐兆宁脸颊潮红,双眼湿漉漉的,目光闪躲得厉害,肯定是不对劲儿。

“我,我能干什么呀,不就是睡觉吗!”

“我都还没说什么,你急什么。”谢召玉要拉被子,唐兆宁却不让他拉。

而是催着他:“你擦身子去,一大股汗臭味,熏死我了。”

“哪有汗臭味了,我都没流汗。”谢召玉还在拉被子。

唐兆宁更是着急了:“那你洗脚去,快点快点。”

谢召玉盯着她的眼睛:“你该不会是在被子底下藏了个人吧,胆子这么大?”

“哪有,你滚开,快点去洗脚!”唐兆宁把手里的东西塞到腰下。

谢召玉径直扯开整张被子:“你是不是偷东西了,给我看看偷了什么。”

“我没有!”

谢召玉握住她的手腕一扯,把她藏在腰下的东西拿出来,二人相互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俄顷,谢召玉拍拍手里的东西:“哪里来的?”

“我捡的......”

“真是厉害,在哪里捡的?跟我说说,也让我去捡一个。”

唐兆宁伸手要去夺那东西:“你捡来干嘛,插屁股吗?”

“粗俗。”谢召玉把手举高,看着湿漉漉的玉势,又问,“到底是从哪里拿来的?”

“温岚和容浅浅给我的。”

谢召玉把她拉到怀里亲了几口:“什么时候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