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关贺血色涌上了耳垂,她是谢召玉心头的娇儿,他怎敢胡乱猜测肖想。
他徐步来到井边,提起一桶凉水从头上浇下,强行压住自己的妄念。
唐兆宁一溜烟跑到书房,她惯不走寻常路,也不走正门,直接从窗子跳进去,冲过去扑在谢召玉背上。
谢召玉没稳住身形,被她撞倒在案桌上,桌上的公文书册落了一地。
“干嘛,收拾好你那些破烂了?”他反手往后摸她的胳膊。
唐兆宁趴在男人结实的后背上,一手伸进他的领口:“谢小玉,赶紧脱裤子。”
“哟,你过来找我就是为这个?”谢召玉把她拉过来,抱在腿上。
“不然呢,难道还找你谈天说地?”
她拉开谢召玉的腰带,将他按倒在身后的毯子,谢召玉也动手脱她的衣服:“就不能回房间再弄?”
“等不及了,憋得慌。”
“你呀你,真是夫君的乖宝贝。”谢召玉咬着她红润的唇,细细吮吻。
事方至半途,唐兆宁突然道:“谢小玉,你说关贺那种老实人在床上到底是个什么憋屈样?”
谢召玉背脊一僵,停下动作:“问他干嘛?”
“就是好奇,他在床上应该挺猛的,不过他又是个闷葫芦,想想就好玩。”唐兆宁笑意狡黠。
谢召玉冷哼一声,一坛陈年老醋砸在心间,从心头到心尖浇了个彻彻底底,故意骗她:“关贺是个阉人。”
“啊,不会吧,他不是你的侍卫吗,怎么是太监?”
谢召玉捏她的脸,避开了话:“刚进城几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有我还不够,还想三心二意,脚踏两条船呢?”
“要不是你不中用,我也不至于看一眼其他男人就眼花心乱。”
谢召玉遽然想起孔流玄的话,说是给她用了那药后,会伤脑子扰性情,欲望放大......原来,欲望被放大是这么个意思。
一场酣畅的翻云覆雨之后,唐兆宁从谢召玉身上起来,走在一旁穿裤子。
谢召玉还躺在毯子上,手撑着头看她:“你这就走了?”
“不然呢,难不成还要给你钱?”唐兆宁朝他翻白眼。
谢召玉一时语塞。
待唐兆宁回卧房后,谢召玉也起来穿好衣服,迈着大步往后院侍卫的居舍走去,一脚踹开关贺的房门,厉声道:“关贺,滚出来!”
24、南风馆
关贺作为谢召玉的得力手下,常年需要保持高度警惕,他睡眠极浅,稍稍一点儿声音就能让他全神戒备。
现在谢召玉这迎门一脚,直接让他彻底清醒,他身上只着单衣,便以奇异的速度下床。如疾风一般来到谢召玉跟前,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单膝跪地,双手作揖:“王爷,有何吩咐。”
谢召玉往前挪了几步,在屋里正座坐下,声音幽幽:“去点灯。”
“是。”
关贺直起身,迅急去点了灯,屋内登时亮堂起来。
谢召玉现在看着关贺的模样,越发心生烦躁。
以前他对关贺颇为欣赏,觉得这人天资过人,寡言内敛,着实是当贴身侍卫的好人选,他也花了不少精力财力来培养关贺。
自然,迄今为止,关贺行事执务可圈可点,从未出过任何岔子。
可是现在......谢召玉看着关贺的欣长身姿,白净面容,只觉这人是勾搭唐兆宁的小白脸,一个侍卫不守好本分,竟想勾搭主子的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谢召玉其实知道,就算是唐兆宁真的对关贺有意思,可能也不是关贺有意勾诱。
可是他哪里舍得责怪唐兆宁,但是这口气他又咽不下,只能撒到关贺身上了。
“亥时三刻,你在哪里?”
关贺微微鞠躬,低着头回话:“回王爷,那时属下在后院井边提水,正打算沐浴。唐姑娘来找到属下,说是少了一串西汉的五铢古币,属下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