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一眼谢恒的脸色,才又对唐兆宁道:“那就好,下去吧。”
“民女告退。”
唐兆宁低着头往后退,脚步都轻快了起来。至此,谢召玉也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一切都没脱轨。
小村妇眉飞色舞走过来,迅速坐回原来的位置,抬着手跟谢召玉炫耀:“羡慕吧,太后赏给我的,肯定是觉得我人美嘴甜,所以才赏我。”
“娘子真厉害,人人都喜欢你呢。”
唐兆宁内心膨胀自满,得意地往谢召玉身上靠了靠,又坐到他的腿上:“哼,我就说我这般勤快,到哪里都讨人喜欢。哪里像你整天游手好闲,到哪里都被人嫌弃。”
谢召玉一手环住她的腰,悄悄亲在她的侧颈:“别乱动了,蹭到夫君那里了。”
“哪里?”
“你说哪里?”谢召玉喝了点酒,一双多情桃花眼魅惑似水,又搅乱了唐兆宁的心。
四下纷纷扰扰,唐兆宁眼见没人注意到她这边,遂抱住谢召玉的脖子,在他耳边道:“谢小玉,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我都有点想那个了。”
“哪个啊?”谢召玉故意拉长声音,知趣知味地在她手心画圈。
“死鬼,有种你今晚别弄我。”
“夫君没种。”谢召玉又把她抱紧了些,二人在歌舞升平的角落里,紧紧贴在一起,两颗心都热乎起来。
看着怀中女人因为微醺而染上红晕的脸,看着她不停抚着手上的镯子,谢召玉不禁莞尔。
万事都如他所预想的那般,在他的诱发之下,唐兆宁的欲望在不断疯长,贪财好色、求索无厌、野心不止......她的性子在不断与魏烟逆向而行。
19、她真的不记得了
唐兆宁兴许酒喝多了,头疼得厉害,她靠在谢召玉肩上:“谢小玉,我头疼。”
“是不是发烧了?”谢召玉摸摸她的额头,也没觉得有发热的迹象。
“我想睡觉。”
“来,躺我怀里睡一会儿,宴会还没结束,不能走呢。”
唐兆宁到底是在村里野惯了,挪了挪地上的垫子,调整姿势躺到谢召玉怀中,摸着谢召玉光洁的下巴,埋怨道:“真是的,吃饱了还不让人走。现在这么晚,我们回王府还得一个时辰,哪还有时间干那事儿啊,都要困死了。”
“怎么没时间干,干到天亮再睡。”
“才不要,我才不想睡懒觉,我又不是你。”
谢召玉低头亲她,脱下外衣将她整个人罩住:“累了就休息吧,等会儿回去了夫君再叫你。”
唐兆宁缩到衣服里头,片刻后又伸出头来,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你不说等会儿还还有荔果可以吃吗,等他们端上来了你记得叫我一声,我也要吃。”
谢召玉摸向她的腹部:“吃这么多,不撑吗?”
“撑也要吃,那荔果多贵呀,要是不吃岂不是亏了。”
“喜欢吃的话,明日让人送些到府上来。”
唐兆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又缩到衣服底下:“行行行,反正等会儿他们把荔果端上来了,你再叫我就行,我先睡了。”
“好,睡吧。”
没多久,一身穿水绿色衣裙的女子走过来,莲步亭亭,举手投足间皆是大户人家女儿的矜贵作风。
“齐王殿下,您身子好了些吗?”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太后给谢召玉议过一门亲事,有意撮合自己的表侄女林知晚和谢召玉。可远在苏州的林知晚都还未进洛安,谢召玉便得了肺痨,这门亲事只好不了了之。
“已痊愈,林姑娘挂心了。”谢召玉微微对她点头。
林知晚笑容温婉,看了一眼躺在谢召玉膝盖上的人,稍稍压低了声音:“唐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谢召玉将手覆在唐兆宁的耳朵上,也是放轻了声音:“她就是吃饱了撑的。”
林知晚掩面轻笑:“唐姑娘还真是讨俏。”
谢召玉也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