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你了?”

她小声道:“皇上啊,他好像一直都在看我。”

谢召玉也朝着谢恒的方向看去,他勾起唇,带着几分挑衅意味把唐兆宁搂在怀里,对准她的唇亲下去。

唐兆宁以为在当众场合,他只是像平常一样碰碰嘴唇罢了,便如旧抬头迎合他。不料,这厮并非浅尝辄止,而是吻得越来越深,湿热的舌尖探进唐兆宁的嘴里,让她呼吸不过来。

她用力推谢召玉没推动,只好咬了他一口。谢召玉吃痛,收回了舌头,委屈道:“干嘛咬我。”

唐兆宁耳根连同脖子红成了一片,拧他大腿,蹙眉训斥他:“喝了点酒就开始发.情了,不知天高地厚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谢召玉将她按在怀里:“夫君错了,那你亲回来好不好?”,说话间,他看向神情冷漠的谢恒,笑容张扬得意。

见他在笑,唐兆宁更是恼火,往他脸上一拍:“你还有脸笑!”

“笑一下也不行?”

“要笑就滚出去笑。”

谢召玉挠她的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皇宫,以为还是在你那小山村呢?”

唐兆宁语塞,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正方主座上的太后也随着谢恒的目光,一并看向唐兆宁夫妇二人,她笑道:“召玉上哪儿找的人,竟然和烟儿长得如此相似。”

谢恒目光还游走在打闹的二人身上,半晌后才开口:“等会儿将那对翡翠鸳鸯镯给她。”

太后不解:“给谁?”

“唐兆宁。”

一段被众人称赞的剑舞退场后,群臣开始给太后献上各自准备的寿礼。

唐兆宁问谢召玉:“你给太后准备了什么?”

“哎呀,我忘了。”

唐兆宁面色一变,心焦如焚:“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记,那现在怎么办?不送礼的话,我们岂不是来白吃白喝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兆宁大动肝火,真想给谢召玉一脚:“那你到底备礼了没,要不让关贺回去取?应该来得及吧。”

谢召玉往后看了一眼随行的关贺,关贺立即递上手中的方匣。唐兆宁站起来一把接过匣子打开看:“这是送给太后的吗?”

“对呀,为夫办事你还不放心?”

“得了吧,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她紧张地看着前方排队送礼的人,一个一个数着座位,在心里算计什么时候轮到谢召玉。

“还有三个人就轮到你了,你精神点,别让皇上和太后觉得我俩不懂礼数。”

唐兆宁提心吊胆,但谢召玉却坐在位置上悠然自适喝着茶。唐兆宁抢过他的茶杯,嘭的一声放在几案上:“别喝了,快点起来,该你去献礼了。”

“我紧张,不敢去。”

“你紧张什么,太后不就是你娘,你给你娘贺寿还紧张?”唐兆宁拽起他的胳膊。

谢召玉反而借力又把她拉到怀里,在她耳边道:“谁说太后是我娘,我有自己的母妃呢,这太后现在就相当于我后妈,我见到自己的后妈能不紧张?”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你摸摸,我腿都在发抖呢。而且你也知道,我在你们村闲散了一年,若是皇上问起政务上的事儿,我肯定答不上来,我现在去送礼,不是给你丢脸吗?”

“你不去,那这礼谁送?”唐兆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是王妃,你也有资格去。”他在唐兆宁脸上蹭了蹭,“好宁儿,你就帮帮夫君吧,你也知道我这狗嘴总是吐不出象牙,这万一顶撞了皇上和太后,咱俩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杯觥交错间,前面的太师给太后献上一对铜雕,说了几句贺词后,便往回走了。

唐兆宁恨铁不成钢地拧谢召玉的耳朵:“我就知道,这个家没我真不行!”

她端起方匣,又问:“那我上去了该怎么说?”

谢召玉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