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

她招这野男人入门,是为了给家里添个劳力。

结果呢,这男人除了会在床上耍花招,其它的一概不会。

整天游手好闲,穿得人模狗样在村里招蜂引蝶,天天和村头的小寡妇一起去挑水。

哼,下流胚子,懒狗!

“有这发情的功夫,还不如去院里帮我把柴劈了。”唐兆宁低头割猪菜,一点儿也不想理会这个贱男人。

“院里哪有柴火?”

男人黏在她身上,手欠地解开她胸前的盘扣。

唐兆宁板着脸把菜叶子抱起来,塞到背篓里,又提着镰刀往右侧的萝卜地走去。

谢召玉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小村妇蹲下拔萝卜时,他也跟着蹲下,揽着她的肩,净白的手指挑起唐兆宁的下巴。

“你至于吗,为这么点儿事情,跟我闹了这么久?”

唐兆宁瞪着他,满目怒气。

“这还不至于?你自己瞧瞧,村里有哪个汉子像你这般懒散?大家都出去赚钱,就你死乞白赖在家混日子!”

谢召玉忍着笑,凑过去在女人脸上亲了两口。

嬉笑着说:“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吗。我要是出去割稻子赚钱,谁来给你洗衣做饭,晚上谁给你暖被窝?”

“别亲我,一看到你就心烦。”

最近村里的稻子都收完了,每回这个时候,村里的汉子都会背上镰刀,前往隔壁县的村落帮大户人家割稻子,一天能挣上好几十文钱呢。

有些家中没孩子需要照顾的,甚至是夫妻俩一块儿锁了门,一起去割稻子赚钱。

现在村里的汉子几乎都走光了,为的就是能在这秋收时节,多赚些钱补贴家用。

而谢召玉倒好,有手有脚的一个大男人,却不愿意跟着大家去割稻子。

唐兆宁催了他好多次,她都跟村长家的大壮透过声了,让大壮帮谢召玉介绍个好户主。

结果这懒汉怎么都不愿意去,整日窝在家扫地做饭,牛皮泡冷水,烂泥扶不上墙!

唐兆宁正低头拔萝卜呢。

村里那柔情似水的刘婶在栅栏外招手:“谢五郎,你要的东西,我给你稍来了。”

谢召玉放开了唐兆宁,笑着走过去,“刘姐姐,麻烦你了。”

“顺路的事儿,有什么麻烦的。”刘婶从布袋子里拿出一盒面膏和一小瓶黛粉递给谢召玉,道:“面膏十二文,黛粉十五文。”

谢召玉接过东西,往腰间摸了摸,“刘姐姐,你稍等,钱袋在我婆娘那里。”

“没事儿的,不着急。”

谢召玉往萝卜地里疾步而去,来到唐兆宁身边。

在她腰间摸索,没摸到钱袋。又往她胸口摸,揶揄道:“藏得这么深,就你那点儿家当,还怕毛贼惦记?”

唐兆宁打开他的手,将镰刀丢在地上,“把这几个萝卜的叶子都割掉。”

“哦。”

谢召玉捡起镰刀,神色悠然地干活儿。

唐兆宁小跑着来到栅栏边,站到刘婶跟前:“刘姐,那死鬼又让你稍什么东西了?”

刘婶笑容淳朴:“一盒面膏和一瓶黛粉,一共二十七文。”

“净知道买这些不中用的东西,我累死累活挣点钱,都被这遭瘟的给糟蹋完了。”

唐兆宁把塞在胸口的钱袋子拿出来,细细数出钱币,递给了刘婶。

刘婶唇角勾着笑:“哪是糟蹋钱,这些东西不都是给你买的吗?你也对他好点儿吧,我在村头都三天两头听到你骂他。”

“还不准我骂呀,这死鬼懒成这般样子,让他去割稻子赚钱,他都不去,就知道在家混吃等死。”

刘婶远远瞧了一眼萝卜地的谢召玉,道:“我看那谢五郎长得玉树临风的,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料儿,说不定以后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唐兆宁鄙夷不屑,冷哼一声:“干不了粗活还与我在一起作甚。我又不是富婆子,难道还能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