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魏烟:“你现在的工钱是一天一百五十个文,一两准银是一千文。按这样子计算的话,你一天三百六十五天不停的干活,一辈子都还不完。”

“好好好,那我就给你签个卖身契,从此以后一直在你手底下干活,不要一分工钱。”

赵衍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媳妇,你又来看这个瘸子干嘛,你又不是大夫。”

他进了屋子,看到谢召玉的脸,同样是吃了一惊:“谢召玉?怎么会是你,你没死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魏烟不想让这两人起冲突,把赵衍拉了出去:“这件事你别管,我自己来处理。”

赵衍没办法淡定,扯着嗓子叫唤。

“什么叫让我别管?他是你的前夫,我说你跟他怎么总是眉来眼去的,是不是你故意让他带着面具,好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我要是想跟他偷情,还用得着让他戴面具?”魏烟没好气道。

赵衍一想也是,魏烟这个性子,若是真要和谢召玉旧情复燃,那就直接燃了,还需要偷偷摸摸?

“那现在到底怎么办,总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自己选一个!”

“你再整天胡闹我就选他。”魏烟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赵衍哀嚎着在后头追她:“魏烟,你不是人,没良心!”

谢召玉以为魏烟没有对他冷脸,估计是还念着旧情,居然还念着旧情,那么两人破镜重圆指日可待。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魏烟给他写了一张卖身契,让他往后的时间里,必须在她手底下做事,而且没有工钱。

而签完卖身契之后,日子一切平常。

只是魏烟再也不让他进屋子收拾东西,也不吃他做的饭,也不收他送的小礼物,对他没有任何的表示。

并且她和赵衍的关系好像更上一层楼了,平日也没怎么听到她骂赵衍,两人愈来愈甜蜜,夜里抱着睡觉,白天也要手拉手。

谢召玉越发觉得日子如此难熬。

只要赵衍一上山,他就忍不住往魏烟的屋子看,猜想这夫妻俩到底在做什么,是在亲嘴,是拥抱,还是在被窝里温存?

95、半夜

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到了秋天。

谢召玉终于等到魏烟和赵衍吵架了。

大致原因是魏烟让赵衍回洛安参加朝考,希望他进朝廷的中央银场局当官。以后夫妻俩理应外合, 做事也方便些。

但是赵衍不想去, 他觉得自己又考不上,还不如在这里当个小县丞。反正魏烟去哪里,他就要跟在哪里。

随着朝考的时间越来越近, 这小夫妻俩又恢复到了以前三天两头吵架的日子。

每次他俩吵架,关贺都置之事外, 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而长君有时也会出来火上浇油, 巴不得两人越吵越凶。

自从身份暴露之后,谢召玉也不戴面具了, 矿场里偶尔有人说他和当年的齐王殿下有点像。他每次都笑着否认, 说他是魏五, 是魏烟的人。

众人不解, 打趣着问:“你说你是小姐的人, 那到底算什么人?”

谢召玉笑而不语,故意让人误会。

似乎是因为赵衍不求上进, 魏烟逐渐对有些他冷落, 谢召玉逮到了机会。夜里看着魏烟屋里还亮着灯,走过去轻轻敲门。

“进来。”魏烟疲惫道。

谢召玉走了进去,站到她面前:“小姐, 我给你煮了甜茶, 要不要喝点?”

“没空, 不喝。”

“这是新的账面吗,要不我帮你处理吧?”他拿起桌上的一本账本, 指间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

魏烟哪里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别在这里发骚。”

“怎么这么说我呢, 我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

昏黄的烛光下, 谢召玉的脸俊得让人不敢直视。魏烟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暗自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