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魏烟太忙,忙忙碌碌处理好矿场的事情,又马不停蹄前往皇陵。

皇陵里墓道纷繁复杂,她和关贺光从准备进墓,再到出来,就花费了十来天的时间。

之后又回洛安,在洛安监督户部给殉葬家属发放抚恤金,又要给一万多名殉葬者立墓碑等等。

而洛安距离漠北甚远,单程路途就要半个月。魏烟这么来来回回折腾,根本就没时间和赵衍在一起。

等她从洛安回来了,恰巧又碰上河榆县发生蝗灾,赵衍作为县丞自然得去处理灾事,给受灾的民众发放救济粮。

各种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两人平时见面就是亲一亲摸一摸,行房的事儿至今都没成功。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关贺在其中作梗。

每次赵衍一过来找魏烟,关贺就过来打断,要么是矿洞出问题,要么是炼银炉房的锅炉出现故障。

导致这两人,至今都没有修成正果。

*

云芝带着药包来到后厨,看到魏五一个人蹲在地上洗碗,她道:“魏五,张小宝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洗碗?”

谢召玉一直在忙着手里的事,也不回应云芝。

云芝哀叹道:“唉,你个哑巴啊,真是命苦。如果张小宝他们欺负你了,你就去找小姐啊,小姐人那么好,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药罐架在火炉上,不多时,苦涩的药味充斥了整个厨房。

对于这股味道,谢召玉再熟悉不过,这是给男子喝的避子汤,从在村里和唐兆宁成亲后,一直到两人分开,他一直都在喝这个药避孕。

他洗好盆里的碗,走过来对云芝比划了两下:这是给谁喝的?

云芝不熟悉手语,反应了一会儿才弄明白他的话,笑道:“给赵大人喝的,他们今晚洞房呢。”

谢召玉没有别的表示了。

云芝很快熬好了药,端回了魏烟的屋子:“小姐,药熬好了。”

赵衍火急火燎过来接过药碗:“哎呀,总算是来了,嘴都要亲秃噜皮了。”

他端起药,就要往嘴里送,云芝赶紧提醒:“大人,小心点,还烫着呢。”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注意别让人来闹洞房啊!”

云芝笑着:“知道了,关侍卫在外头守着呢,有关侍卫在,他们不敢闹的。”

赵衍往门外看了一眼:“他守着干嘛,莫非是想抢亲?你去把他赶走,别让他在外头站着,影响我和烟儿的兴致。”

云芝跟在魏烟身边久了,也知道这三人的恩恩怨怨,纠结道:“我怎么赶啊......”

魏烟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赶什么赶,赵衍,今天咱们大喜的日子,你别惹事。”

赵衍瘪瘪嘴:“知道了。”

云芝离开后,赵衍插上门闩,端着药碗回到床边,魏烟坐在床上整理被子,看了他一眼:“喝光了?”

“还没,烫死了。”他坐下来,伸着舌头在碗口舔了一圈,“好娘子,你来喂我喝嘛。”

“不喝你就别上床了。”

赵衍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药汤,忍着满口的苦药味,一口饮尽。把药碗重重一放,朝着床上的魏烟扑过去:“小烟儿,夫君来了!今晚你就等着爽死吧!”

魏烟一拍他的肩膀:“啥都不会还好意思横,都听我的。”

“那娘子你教教我,娘子最厉害了。”

魏烟看着赵衍俊朗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如果就这么和赵衍过一辈子,倒是也不错。她拥住他,亲了他一下:“赵衍,我爱你。”

“哎呀,把我给搞害羞了......”赵衍趴在她身上笑。

魏烟拉过被子蒙住两个人:“入洞房了!”

谢召玉躲在木屋的后面,坐在墙角,静静听着里头的声音,坐了一整夜。

关贺远远看见了他的身影,但也没过来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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