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恒微微一抬下巴,示意唐兆宁也坐下。
唐兆宁也不和他绕梁子,开门见山道:“皇上,您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
“什么意思?”
唐兆宁:“封后一事,确实是让您结郁了,不知皇上可调整过来了没。如若皇上还因为封后的事,而跟我动怒,那么咱们接下来也没必要谈了。”
谢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唐兆宁脸上,忽而觉得自己如果还拘泥于儿女情长,和唐兆宁比起来,反而显得格局小了。
他道:“朕不会和你动怒,你要谈什么?”
唐兆宁拿出一份图纸给谢召玉,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皇上,这是魏家火器图的一部分,我愿将其献给您,同时我还能帮助您解决漠北的匈奴之患。”
谢恒简单翻看了一下图纸,又将目光转到她脸上:“条件呢。”
唐兆宁:“条件有两个,一个是漠北地区的矿脉都归我管,而且是直接和朝廷合作,如您之前所说的,我每年向朝廷缴纳一定的费用就可以,不必由当地的银场局经手。”
“至于第二个条件......”唐兆宁稍稍看了一下关贺。
关贺懂事地退下,回避两人的谈话,干净利落地跃出窗外。
他在窗前站了会儿,不知在想什么,之后迅速隐身进入浓黑的夜幕中。
他来到谢召玉住的长乐宫,这里现在人丁稀少,除了几个昏昏欲睡的侍卫之外,只有一个太监在值夜。
关贺躲开侍卫,进入了殿内。
谢召玉还躺在床上,感觉到有人进来,眼睛也不睁道:“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关贺倒了水,走到床边递给他,轻声唤道:“王爷,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召玉蓦然睁眼,偏头一看,“关贺?”
“王爷,是我。”
谢召玉撑着身子挪动了一下,坐起来靠着背垫,咳嗽了两声才道:“你怎么来了。”
“唐姑娘要和皇上谈事情,我陪她来的。”
听到唐兆宁的消息,谢召玉情绪大动,连忙问:“她怎么样了,那日皇兄说她逃出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贺:“我来接的她,我们一起逃走了。”
“谢谢你。”谢召玉看着关贺脸上的面具,心怀愧疚,“关贺,当初是我不对。”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况且那时候我也是一时糊涂,竟想着偷偷带她走。”
谢召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
关贺:“她说我可以留在她身边。”
谢召玉点点头:“挺好,照顾好她。”
沉默了一会儿,关贺从怀里取出一瓶药给他:“这是金创药,对外伤有奇效。”
谢召玉接过药:“谢谢。”
关贺:“那王爷,您有什么打算吗,如果有需要的话,尽管吩咐属下。”
谢召玉又咳了一声:“不用了,你好好跟在她身边吧,不用管我。”
“好。”
此地不宜久留,关贺正欲离去。
谢召玉又叫住了他,声音低沉道:“对了,男子喝的避子汤药方在书房立柜的第三个匣子里。你如果真和她一起睡的话,记得先喝药,保护好她。”
“嗯。”
关贺往窗子的方向走去,无声无息消失在了寝宫中。
他回到御书房外头等了片刻,唐兆宁也和谢恒谈判好了,她正好从窗口爬出。
看样子两人应该是把话都说开了,两人脸色看起来都不错。
唐兆宁爬出窗口的时候,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身手有些笨拙,还是谢恒在后面托举着她上的窗台。
关贺见状,飞身上前揽住她的腰身,把她带下来。
唐兆宁正要和关贺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谢恒突然在后面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唐兆宁回过头看他,月光洒在谢恒的脸上,轮廓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