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在半山腰处, 是当年谢召玉命人修建的。这座山是谢召玉多年前训练死士和暗卫的场所, 半山腰的木屋算是一个临时医馆。
若是死士和暗卫在训练中受伤了, 便送到这里治疗。
两人花了半个时辰,总算来到木屋。
里头不算简陋,但是没什么生活用品,更多是的疗伤工具,还有各种草药。
听了关贺说起这木屋的由来,唐兆宁问道:“你以前也在这里治过伤吗?”
关贺一边弯腰铺床,一边道:“没有,我不管是训练,还是出任务,都很少受伤。”
唐兆宁走过来,站在他身后,“那你的脸是怎么弄的,到底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关贺不言语,把床上的枕头摆好,转过来道:“睡吧,我去外头守着。”
“你也一起睡吧。”唐兆宁拉住他,“都折腾了一晚上了,也该休息休息。”
关贺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说的一起睡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人应该怎么相处,他们曾经亲过抱过一起睡过,除了因为没有避子汤,而没做到最后一步,两人几乎和一般的夫妻无异。
唐兆宁能够轻轻松松在新欢旧爱中抽身离去,可是他做不到。他的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情动都给了唐兆宁,他没办法再把她当成旁人。
关贺僵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说:“宁儿,我还能跟着你吗?”
“什么意思?”
关贺蓦地抱住她,力度很大,唐兆宁都觉得身子被他压得发疼了。
“我一直都爱你,想留在你身边。哪怕你还有王爷,还有赵衍,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那日他被谢召玉毁了容,一人浑浑噩噩混迹在西北一带,日复一日的行尸走肉,让他不得不承认,他想要留在唐兆宁身边,哪怕她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他也不在乎。
唐兆宁拍了拍他的背:“关贺,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没办法给你承诺,我总是很花心......”
没等她说完,关贺先接了话:“没事,我又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你心里能留一个位置给我,我就很满足了。”
“好。”
关贺慢慢放开她,在昏暗的烛光下,捧住她的脸,指腹轻轻擦过她有些干燥的唇,“宁儿,我还可以亲你吗?”
话音刚落,唐兆宁自己凑上前,贴住了他的唇,和他接吻。
关贺抱住她,二人一起倒在床上,亲得难舍难分,混乱之中唐兆宁摘掉他的面具。
关贺下意识要躲开,不让她看他的脸。
唐兆宁按住他:“关贺,让我看看。”
“很难看,你会讨厌的。”关贺还是强行偏过头,拿起面具重新戴上。
唐兆宁夺过面具,丢到一旁,慢慢吻上他狰狞的伤痕:“不丑,也不会讨厌,我会帮你的。”
“帮我?”
唐兆宁笑着点头:“我有办法帮你治好。”
“我相信你。”
关贺没有再戴上面具,两人亲了一会儿,紧紧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两人依旧留在山上。
而在皇宫里。
谢恒前两天就已经通知了文武百官,说要在宫内举行皇后的册封仪式。
这个时刻,各位官员都盛装打扮,按照原定的流程,一大早来到了宫内的丹陛大广场上。
各队乐官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皇上和皇后驾到,然后开始击鼓鸣鞭。
万事俱备,但是大家左等右等,都不见皇上和皇后的身影。
在御书房。
谢恒在殿内来回烦躁走着。
锦衣卫指挥使常仲林终于回来上报,气喘吁吁道:“皇上,还是找不到,整个皇宫都搜遍了,也盘问了齐王殿下一夜,还是没有皇后娘娘的消息。”
谢恒闭上眼睛,太阳穴突突直跳。
太监赵德也跑